太子心底焦灼不安,忍了好一會才問:“怎麼樣,我是中了什麼蠱?”

荊南王笑了笑,收回銀針:“太子殿下可是數月前忽然覺得背後瘙癢難耐,忍不住抓撓,抓得血肉模糊,即使治好了,也還會復發,尤其是房事之後?”

太子點頭:“是,即使到現在,也要靠塗抹藥物止癢才可以好好休息。”

但這件事,太醫院的人都知道。

荊南王勾起唇角,哂笑:“那就是了,您中的這個蠱在苗疆叫——秕那次......算了,說多了你們也不懂,就叫它癢蠱吧。”

太子一愣,臉色難看:“癢蠱?確實很癢!”

荊南王又說:“這倒不是什麼要命的蠱蟲,在苗疆就是一種惡作劇的蠱蟲而已,在您身上呆幾年就會自己死了,殿下的病就會好起來。”

“惡作劇?”太子咬牙切齒。

他忍不住道:“孤不知道為了這個蠱受了多少罪,這也能叫惡作劇,不惡作劇的時候豈非要了孤的命?”

他恨不得弄死對他下毒的人!

荊南王懶得聽他自怨自艾,只道:“殿下如果要除掉這個蠱蟲,後日到驛館來尋本王就行。”

“荊南王何必委屈自己住驛館,東宮有好些空著的不錯殿宇,不如您住東宮?”

太子立刻挽留,他現在希望荊南王留在東宮,替他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荊南王淡淡地道:“本王有些藥材,只有那百草堂才有,住在宮裡不方便進出。”

太子自然不好拒絕,就讓人給荊南王送了不少財帛和伺候的宮人,讓人伺候著他去了驛館。

......

明日就要到京城了,明蘭若想到自己的胖娃娃,就心情很好。

玉樹臨風的督主大人半夜跳了窗進來,她還拉著他親了親督主大人的眼睛,叫他陪自己一塊選禮物。

他也識趣兒,知道明日要見小寶貝,沒太折騰,只親親抱抱她,就讓她就趴懷裡睡了。

蒼喬攏著懷裡的姑娘睡得挺沉,只是到了半夜,他卻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伸手一摸,懷裡的姑娘跟冰塊似的,竟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