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保命的。

小齊子被拍得有點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景明,你知道春和姐姐喜歡什麼東西嗎?我弄了點特產,又怕不合她口味。”

景明與春和姐姐是生死相托的異姓姐妹,他幫著點也是應該的。

景明看著小齊子,自從自家大小姐和千歲爺那驚世駭俗的關係被她知道後。

她就對太監有點敏感。

瞧著小齊子這樣子,她眯起眼:“你打我春明姐姐的主意?”

小齊子瞬間白了臉,立刻擺手:“不是,春明姐姐經常給我做好吃的,我就想禮尚往來罷了。”

他怎麼配呢?春明姐姐那是要嫁個好人家的!

景明上下打量了他一回,搖搖頭:“你這點可不像你乾爹,春明姐姐沒啥特別喜歡的。”

說著,她轉身就走了。

小齊子嘆了口氣,他怎麼會像乾爹呢?

乾爹的小苗苗還能發芽長大啊,他的小苗苗再澆水也沒法長了。

就是不知道爺現在怎麼樣了?在做什麼。

他都累得要崩潰了。

......

是啊,崩潰。

你崩潰過嗎?

......

他眯起鳳眸,迷離地看著天上的月,想......他其實是崩潰過的。

少年時,失去一切,最後連身體都決定放棄、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嗯,還有那一次——做人的底線都放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