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些火焰隨著蔓延的距離越遠越是微弱,可是,還是給在蔓延的路線上所有的黃方的棋子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更可怕的是,這個傷害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持續性的,要一直持續到這些火焰徹底熄滅為止。

在這個期間,因為不到黃方開始走棋子,就算黃方無比心急的想要將那些依舊活著的棋子挪走,卻沒有任何辦法,到了後面,黃方的玩家甚至像自己上場去滅火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一次的對戰中,盡管紅方沒有得到任何一次的國王棋,甚至已經被黃方包圍到劣勢的情況之下,他們依舊靠著自己手中的花牌轉敗為勝。

並且是極為漂亮的一勝。

相對應的,經過這一次對戰,黃方的優勢盡失,甚至已經直接走進了劣勢頻出的谷底。

在一戰不但對於黃方是巨大的打擊,對於藍方也是巨大的打擊,而且是從信心上的巨大打擊。

現在藍方在跟侏儒王子死磕,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勉力而為,最後很大機率是被侏儒王子幹掉的,他對付侏儒王子只是在剛剛的選擇中,作為了牆頭草,暫時的跟紅方的站在一起而已。

但是那是在紅方和他的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作為兩個苦命人報團取暖,可是,現在的情況卻驟變,紅方並不是苦命人,紅方現在的實力才是真正的boss,在這種情況下,藍方已經感覺到了危機的逼近。

就算紅方解決掉了紅方之後去解決侏儒王子,那麼最後也是會解決自己的,藍方真心不想陷入這種被動的局勢之中,那麼現在他們能做的選擇已經非常少了。

正在藍方怎麼思考進行下面的選擇的時候,這一局的國王遊戲已經結束。

四局之後,國王遊戲的時間已經過半。

現在的情況已經給第三局之後有了本質上的改變了,在第三局中還是優勢方的黃方一下子變成了棋盤上的劣勢方,如果在下一局中紅方想要趕盡殺絕的話,黃方基本不會有還手的能力。

而藍方和侏儒王子還在焦灼著,但是因為第四局是侏儒王子拿到了國王棋,所以,在這一局結束的時候其實藍方的情況也不怎麼好,但是比起黃方來似乎又要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少女的雕像又開始咔咔咔的轉動,這一次她不光光頭顱轉動,就連那身體也跟著轉動起來,在整個棋盤上帶起來了讓人骨頭發酸的詭異聲音。

而她那毫無情感的話語就在這樣的詭異中再次響了起來。

“現在進入第五局遊戲,你們準備好了嗎?”少女如此問。

棋盤上的四個隊伍都沒有出聲,但是,同樣的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從天空中落下來的光柱之中。

前面已經連空了四局,淩鹿其實對於自己好運氣這件事開始起了懷疑,她甚至覺得自己運氣好這件事其實一直是錯覺?

其實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非酋?

就在淩鹿已經完全放棄,甚至已經做好了下一局依舊不會是他們拿國王的準備,她的手卻被身邊的裴緒拉了一下,將她從那種自我放棄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怎麼了?”淩鹿慢悠悠的看了裴緒一眼,一張臉上寫的都是“我在擺爛。”

“下一局希望能是國王棋。”裴緒看著淩鹿如此說,他不但這樣說,就連他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些緊張。

這倒是讓淩鹿覺得有些意外,畢竟經過了這麼多遊戲,裴緒給淩鹿的情緒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這件事就這樣吧,不會有什麼意外,最後的勝利的穩妥的,沒事兒。

但是在進入這一次的國王遊戲之後裴緒已經連續幾次表現出緊張和焦躁這樣的負面情緒了,這讓淩鹿開始對於造成裴緒這個情緒的原因表示奇怪。

“到底怎麼了?”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遊戲棋局拖得越久,對於我們越不利。”裴緒眯著眼睛望著在光柱裡面不斷跳動的光球沉沉的說。

“你是說,他們三方會聯手對付我們嗎?”淩鹿揚起了一邊眉毛。

裴緒卻搖頭:“不,我懷疑,我們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另外三個隊伍。”

裴緒是在荊棘獵場呆過很長時間的人,對於這個遊戲,他有著超過每個人的敏銳嗅覺,雖然他說得是預感,卻足以讓淩鹿也跟著緊張起來了:“那我們的對手是誰?”

“你的手裡是不是有一張小鬼?”裴緒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卻又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是。”淩鹿點點頭,只感覺到脖頸也跟著硬了起來,她感覺到一種危險開始降臨,她甚至也預感到了這種危險的存在是關於什麼。

“那麼……”裴緒微微的側過了臉,光柱裡面的綵球不斷跳動的光在他的面頰上印出了不同的光線。

“大鬼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