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都能夠想到,裴緒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的樣子了!

黑桃小隊長本能的嚥了一口口水,轉頭對著身邊的騎兵小隊長說:“是你買的服務吧!你是買家!”

騎兵小隊長聞言直接怒視著黑桃小隊長,他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咬牙切齒,身邊的一個黑桃玩家顫巍巍的問:“如果僱傭兵沒有滿足我們的要求,我們作為買家是不是能夠給對方打個差評之類的……”

隨著他的話,藍方小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些目光是統一的,是絕望的,最後還是騎兵小隊長說:“這樣吧,一會兒你來跟裴緒說……”

頓時,這個提議的黑桃玩家臉色都已經變了,他張了張嘴,發出了無聲的驚叫,腦袋搖得更像是撥浪鼓,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淩鹿和裴緒距離藍方玩家的距離也沒有多遠,最多就是個七八米,幾步就走到了,所以,還沒有等到藍方玩家商量出來個所以然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就算是後知後覺,當淩鹿跟著裴緒,不,是被裴緒拖著站在在了藍方玩家面前的時候,她那種不詳的感覺就已經上升到了最高點,甚至她已經猜到了裴緒要幹什麼了。

面前的是剛剛買兇要殺自己的人,現在她卻被“兇”抓著來到了買方這裡來。

在不久之前還在火拼的兩夥人,現在卻被迫安靜的對視著,大眼瞪小眼,勉強維持著所謂的和平,大概沒有什麼比現在這個狀況更加讓人尷尬的了。

“緒神,按照我們的協議,我們這邊的要求是殺死……”騎兵小隊長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終於讓自己理直氣壯的說出了作為買家最基本的要求,但是在裴緒那雙漆黑的眸子之下,他越說越覺得氣短,到了最後,他竟然連話都說不完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裴緒的眉毛也跟著揚了起來,他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嗤笑,又短又快,可是卻鋒利得跟刀一樣,一下子捅進了騎兵小隊長的嗓子眼裡面,他連最後一絲作為買家的尊嚴都碎成了渣渣。

“你說什麼?大點聲,我沒聽清楚。”裴緒如是說。

騎兵小隊長只敢看著裴緒,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敢往淩鹿那邊瞟,他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感覺到社死過。

這種社死就連淩鹿都感受到了。

人家做錯了什麼?人家只不過是買個兇,殺個人,然後還沒有成功,現在甚至還要被圍觀處決,這真是太慘了!盡管淩鹿半點也不同情對方,可還是感覺到這種恨不得時間倒流重新投胎的尷尬。

“我說,按照我們的協議……”有一說一,這個騎兵小隊長還是相當有血性有骨氣的,就算是在裴緒這樣毫不掩飾的威脅之下,他竟然能夠鼓起勇氣重新在重複一遍剛剛自己的想法。

只不過,無恥是沒有底線的。

“轟!”一聲巨響在森林裡面響了起來,一下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一棵直徑足足有一米粗的茂密大樹被攔腰砍斷。

切口是非常整切的刀鋒,上面還有些許火焰灼燒過的痕跡,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直指不遠處的裴緒。

沒有人看見他什麼時候拿出來刀,更沒有人看到他什麼時候出的手,這一切的發生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可是刀還在裴緒的手裡面。

他的臉上平靜如水,彷彿剛才這一切都跟他沒有人任何的關系,左手裡面的長刀被他輕松的朝著半空中拋了過去,那把長刀直直的朝著他的頭的方向紮了下來。

而裴緒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現這件事一樣,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連站在裴緒身邊的淩鹿都沒有來得及提醒他這件事,那把長刀就彷彿長了眼睛一般直接落盡了裴緒身後的刀鞘裡面,嚴絲合縫,連一點偏差都沒有。

這一幕將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所有人都知道裴緒是故意的,也都知道他在裝b,可是,該死啊,還真的被他給裝到了。

畢竟無論砍樹也好,還是長刀在空中入鞘這種事情,在場的人除了裴緒之外大概再也沒有人能做到了。

直到這個時候裴緒才終於抬起了眼睛看向了騎兵小隊長,他的唇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威脅,赤丨裸丨裸的威脅。

無恥,毫無底線的無恥。

一時之間,這個念頭在所有的藍方玩家的腦子裡面瘋狂的響了起來,他們就這麼瞪著站在面前的裴緒,如果目光也可以殺人的話,大概現在裴緒的身上已經被紮穿了十個八個的血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