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只最直接的證明就是看看她的血條,要是血條少了,那就證明成功了,要是沒少……

沒少再說。

淩鹿立刻就開啟了自己的人物面板,隨後她看見她的血條消失了百分之三十,而詛咒技能的剩餘次數也變成了23。

這是……這是成功了?

淩鹿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震驚的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沒有像是往常的實驗,也沒有各種尋找正確的方法,就這樣說一次就成功了?

這一次成功的詛咒跟以前的詛咒到底有什麼想通的地方?

腦子裡面一直圍繞著這個想法,淩鹿開了一瓶藥水將自己的血補齊,就朝著市政大廳走去。

路過廣場的時候,淩鹿看見了在廣場中間高高的鐘樓,以及鐘樓上那顆巨大的奪目的紅色方片寶石,忽然就想起了耿小情跟自己說過關於繫結底牌的事情。

盡管她跟著裴緒這個堪比外掛的僱傭兵,安全系數非常高,但是對於淩鹿而言,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值得自己完全交付生命,就算是裴緒也不行。

無論是生命還是人生,只有放在自己的手上才是最安全的,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

淩鹿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挺脆弱的人,至少她是受不了被人揹叛的,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給人有背叛自己的機會。

當下她就掉頭走向了鐘樓,在鐘樓裡面有專門負責繫結本命水晶的npc,淩鹿看了看繫結的價格之後,思考了片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五天。

隨著耳邊稀裡嘩啦金幣響過之後,她用顫抖的手點開了自己的錢包,果然消失了五千金,那一個瞬間淩鹿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裴緒啊,裴緒,你今天帶我進入的遊戲最好是能掙錢,但凡是連這五千個金幣都掙不回來的話,我一定會給差評,而且是永遠差評!

裴緒的組隊邀請在約定時間的前五分鐘發了過來,為了避免自己一會兒在遊戲裡面踩雷,淩鹿一邊同意組隊一邊詢問:“一會進入遊戲我需要做什麼?”

裴緒那邊並沒有馬上回應淩鹿的話,反而等了好一會兒之後,眼看著進入遊戲的時間馬上都要到了,他才說:“棋牌遊戲你熟悉嗎?”

難道這個遊戲是棋牌遊戲嗎?

如果是這樣,可就糟糕了,淩鹿在其他的遊戲方面還算是靈光,但是唯獨在棋牌上她彷彿就是不開竅,笨得可以說是天怒人怨。

都說多多學習和練習,技術就會慢慢提高了,但是淩鹿算是個玻璃心,只是上學的時候圍觀了幾次朋友打牌,只看見那歡樂豆嘩嘩啦啦的輸掉,她感覺自己的心肝都要碎了,便再也沒有過想要嘗試的想法了。

“不是很熟悉。”淩鹿嘆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太含蓄了,幹脆又直白的說:“我不會打牌,下棋也很一般。”

裴緒那邊似乎並沒有將淩鹿的喪氣放在考慮範圍之內,在聽到淩鹿回答之後,他甚至連語調都沒有改變,只是風輕雲淡的說:“那你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

就感覺被羞辱了。

淩鹿的吐槽都還沒有結束,眼前的光線就漸漸的暗了下來。

光線越來越暗。

淩鹿只感覺眼前原本還看得到的事物隨著這種逐漸變暗的光線開始一件一件的消失,消失在那她不知道的未知之中。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人類對於未知是有本能的恐懼的,更重要的是,大機率的這個遊戲還是一個高階本,在這種情況下,淩鹿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繃狀態之中。

就著還沒有完全黑暗的光線,她環顧四周,想要記住周圍的情況,但是很快她就發現這個想法是徒然的,因為就在她環顧四周的時候,她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當做參照物的東西了。

淩鹿收回了目光直視前方,與此同時,她的眼前完全黑了下來,陷入了一種彷彿死寂的閉塞空間之中。

當眼睛失去了作用,聽力就成為了收集資訊的第一主力軍,淩鹿豎起了耳朵想要從這一片黑暗之中找到蛛絲馬跡。

似乎有輕微的呼吸聲。

“裴緒,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