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蘿蔔蹲9(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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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蘿蔔蹲9
“殺兔子用房子裡的叉子。”
“殺兔子用房子裡的叉子。”
“殺兔子用房子裡的叉子。”
就在橘色的房子喊出了“胡蘿蔔蹲”,胡蘿蔔陣營的玩家紛紛跳進了坑裡面躲避無形的刀鋒,體育場內所有的玩家都聽到了紅色蘑菇忽然喊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這句話被喊得非常快,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很容易就錯過了,好在紅色蘑菇喊了三遍,讓那些一開始沒有聽懂的玩家在第二遍或者第三遍的時候多少還是聽到了。
要是沒有聽清楚,大家還可以詢問其他的玩家。
總之,當橘色房子又開始慢悠悠的拖著聲音再喊“胡蘿蔔蹲”的指令的時候,整個體育場的玩家幾乎都已經將剛剛紅色蘑菇的話給傳了個遍。
淩鹿一直仰著頭看著在半空中的白兔,它依然站在引擎蓋上,但是從它那不斷轉動的短尾巴上不難看得出來,白兔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十分的滿意。
“剛剛紅蘑菇說得話是你的手筆?”王一睿沖到淩鹿身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抽到了一張黑膠唱片,然後紅蘑菇給了我一個福利。”淩鹿也不隱瞞王一睿,現在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反正下一次雜毛兔子再出現的時候,他們都逃不脫,為了更好的配合,淩鹿自然而然知無不言。
“可以幫你廣播一句話嗎?”王一睿並不吃驚,甚至立刻就猜測到了。
淩鹿奇怪的看他,王一睿跟著就說:“以前的遊戲中也有找到唱片給廣播的先例,不算是稀罕事情,不過,你為什麼不說清楚。”
言外之意就是他原來所經歷過的類似經驗中是可以說很長一段話的,淩鹿嘆了一口氣:“它要求只能說一句,不超過十個字。”
王一睿數了一下,果然是十個字。
耿小情這個時候才沖到了兩個人身邊,她剛才還摔了一跤,被摔得一身泥巴。
“我看見青蘿蔔的人已經沖到房子裡面去了,剛剛還有紅蘿蔔的人也去了。”耿小情上氣不接下氣:“一會兒不是攻擊雜毛兔子的人更多了……”
確實是。
在白兔子發現很多玩家都進了自己陣營的房子裡面尋找叉子之後,那些喊蘿蔔蹲的房子語速更慢了,慢得跟放水沒有任何區別。
在這明顯的放水之中淩鹿還發現了這一局遊戲中喊了胡蘿蔔,紅蘿蔔和青蘿蔔,果然沒有喊到白蘿蔔陣營,可見她的推測沒有錯。
只是同時她的心裡也跟著發沉,npc的便宜不好佔,這一次估計是被白兔拱出去了,要是收拾不了雜毛兔子,只怕是她也就交代在這裡了。
隨著紅蘑菇的荒腔走板的歌聲響起來,體育場的地面再一次開始震動,跟上兩次不一樣,這一次的震動的頻率非常高,而且速度非常快,幾乎可以感覺出來那帶來這些震動的雜毛兔子到底是有多急切。
甚至不到二十秒種,整個體育場的玩家就已經看到了那隻巨大的恐怖的雜毛兔子從體育場的外壁爬了上來。
“拔蘿蔔拔蘿蔔,嘿呦嘿呦拔蘿蔔,嘿呦嘿呦拔不動,小黃狗快快來,快來幫我們拔蘿蔔!”紅鬼扭動著那巨大的菌蓋,不斷的抖動出來一片片黃色的孢子,讓它們飄散到體育場裡面的每個角落裡。
只不過這一次紅色蘑菇雖然唱的是拔蘿蔔,它的bg卻分明是另外一首音樂,正是剛剛淩鹿遞過去的黑膠唱片裡面的音樂,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唱片混合到一起形成了一種格外詭異的狀態。
與其說那雜毛兔子的身上披著一張黃狗皮,倒不如說它的身上裹著一具類似狼的骨架,這些骨架穿在它的身上像是非常駭人的盔甲。
在這只雜毛兔子出現的一瞬間淩鹿就已經將注意力放在它的右眼上,那是在上一局她破窗投擲出去的叉子,而現在那叉子還牢牢的在那裡。
一根草叉子並不怎麼惹眼,可是當這根草叉子紮在了boss的眼睛上的時候,那這根草叉子就已經得到了萬眾矚目了。
在上一局遊戲中,除了淩鹿他們三人,其餘陣營中的玩家基本都已經沖到房子裡面找到那根叉子。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們所有人都在懷疑剛剛紅蘑菇說得話,那麼當現在看見紮在雜毛兔子眼睛上的那根草叉子的時候,他們就完全相信了。
已經結束了兩局遊戲了。
在之前的兩局遊戲中,玩家們做出過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
第一局裡面,絕大部分的玩家都選擇跳到坑裡面,只有幾個玩家選擇了不跳,結果,跳坑裡面的玩家被拔了出來,屍橫遍野,而沒跳的玩家飛到了空中逃過了一劫。
第二局裡面,剩下的玩家們有了上一局的經驗,這一局基本都選擇了不跳坑了,結果,他們都飛到了空中,可是,雜毛兔子竟然跳了起來,再次拔蘿蔔,同樣屍橫遍野。
連續經過了兩次慘痛結果的玩家們都明白了這個遊戲的殘酷之處,那就是玩家的選擇根本不是重點,沒有幸存者偏差這件事,無論做出什麼選擇,最後都是死亡。
而想要不死似乎只有一條十分隱晦但是卻又十分明確的道路,那就是擊敗雜毛兔子。
至於擊敗雜毛兔子之後會發生什麼,已經不是現在能夠考慮、需要考慮的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能夠在這樣兇殘而且看起來毫無破綻的雜毛兔子攻擊之下活下來,那麼考慮那麼多就沒有任何意義。
當確認了草叉子可以攻擊雜毛兔子之後,當它一出現在了這個體育場的一瞬間,整個體育場裡面的玩家都陷入了一種緊繃的沉默之中,看起來,似乎大家都選擇了跳坑裡,可是事實上——
雜毛兔子很憤怒,而且這種憤怒是沒有辦法消化掉的,只有吃掉那個攻擊它的混蛋它才能夠快樂。
隨著它不斷的運動著,那紮在眼睛裡面的草叉子不斷的跟著動彈著,帶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雜毛兔子更是在崩潰的邊緣,以至於它才剛剛站穩,它全部的注意力就已經朝著那始作俑者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