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其年:“我......那是有原因的,再說,我又不喜歡她,只是,只是,唉,總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姜挽卉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她意識到自己這幾年真的是把這男人寵壞了。寵得他只想著自己,從不站她的角度替她想想。好在一切就要結束了,她是鐵了心不要跟他過了。

姜挽卉蹲下拿起箱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遲其年氣得鼓鼓的,一時拉不下臉再次拽住她,只跟在姜挽卉後面喊道:“好,你要走就走,你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姜挽卉正好走到大門,“砰”地一聲大力甩上了門。姜挽卉開車回了自己家,她並不是要去六平道的房子,相反,那個房子是她跟遲其年最早同居的地方,裡面有許多美好的回憶,於現在的她來說,她並不想去。

跟他提要這套房子是因為,兩人剛開始有點錢後,買了兩套房子,兩套的首付是兩個人出的,後來的還貸姜挽卉也都有幫著還。現在她只要其中一套,還是市面價值最便宜的一套,這是她該得的,如果真的要較真,她的合法財産分割可不止這麼點。

六平道的房子,是遲其年第一部網劇火了後,作為獎勵,他們二人從掙到的錢裡掏出來一部分買的,雖然只夠個首付,也算是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她那時什麼都以遲其年為中心,房産證上也寫的他的名字。只是沒想到,現在竟從他的嘴裡聽到,”那是我的房子“這種話。

她作為被傷害的一方,不鬧不爭有委屈自己咽,只想著平和分手,盡量保持成年人的體面,怎麼就這麼難?是她給他留的餘地太多亦或他對她的隱忍習以為常。

回到最近一直住的養父給的房子裡,程箏早早就睡了,她太累了,累得她多夢。

夢裡她回到了自己大學時候,遲其年在她苦苦地追求下,終於接受了她,兩人確立了關系。枸樹下,落下的紅色果實染得地面上一片片紅漬,帥氣高大的學長說著動人的情話,自己的臉龐跟那被紅果子染了的地面一樣,紅彤彤地......

畫面一轉,是宋雅的歇斯底裡,她罵得好難聽,“你憑什麼,一個趙家養著玩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跟我搶。”說著就上手了,宋雅也知道搶不過男人,找女的算賬不是光彩的事,她特意選了姜挽卉落單又沒人的時候。那場爭執,姜挽卉因為沒有準備,被宋雅搶了先機,捱了她的耳光,不過她也沒便宜對方,把宋雅脖子撓破了。

誰知道宋雅惡人先告狀,背後跟遲其年叫屈,而遲其年在約她吃飯的時候,質問了她:“我們既然都在一起了,就不要再跟宋學妹一般見識了,你大度點,低調點,不是說不對外公開關系嗎,怎麼跟她就忍不住說了呢。”

委屈,是當時姜挽卉的第一反應,但更多的是怕學長誤會自己,拼命的解釋......

姜挽卉醒來後很羞惱,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麼還會夢到,夢到就算了怎麼還改了內容,夢裡倒是沒解釋,而是任由委屈泛濫,把自己整哭了,最後還把自己哭醒了,她可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

電話鈴響,她想,怎麼不早點來,把自己吵醒總比哭醒要好。接起來是孫鈺,“又有影片出來了,你看見了嗎?”

一下子姜挽卉就精神了,從床上坐起,沒撂電話,直接上博微檢視情況。

新的影片在熱搜上掛著呢,姜挽卉沒費事就看到了,這次的更清楚,時間線又串起了一部分。姜挽卉有一種被惡犬往圈裡趕的感覺,十分不適。

她往公司趕的路上,就接到了陸依可的電話,到了公司直接上十二層,在老總辦公室裡見到了遲其年,還有宋雅,遲其年只要在公司,走到哪宋雅就跟到哪,萬年狗皮膏藥。

為這個姜挽卉也跟遲其年表達過不滿,可遲其年就像哄小孩兒一樣敷衍她,現在好了,他倆以後天天貼在一起也沒她事了。姜挽卉心裡冷笑,她就算成全狗皮膏了。

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姜挽卉打起精神,事業才是她眼前的追求。

王陸依見她來了,“恐怕要按我們之前商量的行事了。”

遲其年:“商量的什麼?”

姜挽卉:“承認一切,公開戀情。“

遲其年:“公開什麼?誰的戀情?”

姜挽卉:“你跟......她叫什麼來著?”

一旁的宋雅提醒道:“人家叫奚開芸。”

“啊,對,就她,我讓人聯系她團隊,做好溝通,至於文案怎麼發......”

姜挽卉難得不把宋雅當空氣,和和氣氣地討論著雙方的文案應該怎麼寫,什麼時間發,誰先發等等具體事項。看著這樣的姜挽卉,這樣的場景,遲其年終於坐不住了,他冒出一句:“我不同意,我不會配合的。”

姜挽卉理都沒理,直接去看王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