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沒結盟之前,符屠還有心去試探一下,可時間過去了近二十個月,他已經看到了其對下統治力正在逐漸衰落。

那些被送到來的奴隸,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開始選擇無視他的命令。

“我不知道符首領你到底想要什麼,但我希望符首領可以記住一點,瓊海國是大王的瓊海國。

我們不願意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但這不代表瓊海國沒能力去做!”解淪的聲音壓得很低。

“海明伯言重了,符某可從沒這麼想過,對於軍機處的徵兵符某表示支援,回去之後就會安排,絕對不會出現讓大家都不愉快的事!

只是,掃盲班的事,我們能得到多少名額!”

符屠能這麼說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這個首領的威嚴會越來越弱,陽謀之下過去的利益是保不住,只能選擇保住現在的地位。

至於陰奉陽違,那要建立在山高水遠的基礎上。

曾經大明的中心在南京,距離瓊州遠隔數千裡,海口的漢人都難以影響,更別說他這種躲在瓊南小五指峰裡的外族。

可現在瓊海國的中心在海口,三亞更是新的根基,影響力隨著時間的變遷不斷擴散,就在眼皮底下,搞毛呢?

那位大王說的不錯,漢人想要玩死他們,憑藉謀略就夠了。

還在現在只是陽謀!

“掃盲班的事情未定,不過想來也是按照人口比例取人,這方面有訊息,符首領可以多多關注!

限制,多數時候失去的只是一部分,得到卻是公平!

大王的承諾我們不會違背,盟約更是有天地公證。

歸根究底還是要多交流,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解縉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傢伙有點不老實!”

符屠離開,一身中校迷彩軍服的李增枝從屏障後面走了出來,跟著還有幾位內衛教導團的官兵。

“錯一步便步步錯,明知該放下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放下,這樣的人太多了,南京城內更有不少!”

解縉意有所指的說道,“再說,誰又能保證,今日的符屠,不是明日的你我?”

權利動人心啊,壓在族人的頭上,輕易就可以獲得好處。

符家在小五指峰一片,儼然已經成為沒有名頭的小國,符屠就那位國主,他的子孫就是王族。

生殺掠奪的權勢抓在手上,日子過得一點都不比南京城內的勳貴們差,甚至某些時候的權利還要比勳貴更大,因為頭上沒人壓著!

只要瞞住大明,什麼事情不能做?

非王而王,說的就是符屠這樣的土司。

“這誰能說的一定?”

解縉來了瓊州長了情商,解淪來了瓊州明悟了妥協,但他的這份妥協卻是有原則性的妥協,是為了大事而進行的短時間妥協,與曾經大明權貴要求的妥協完全不同。

“行了不說這些,符屠從接受盟約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選擇,他是聰明人會知道應該做什麼。

我國需要立信,抓住這一點明瞭進退得失,他還可以做他的王!”

解縉目光落在李增枝臉上,“做好訓練黎族青壯的準備了嗎?”

“放心,按照現在的訓練大綱,只要人到位,熬過了前三個月的訓練,亂七八糟的想法都不會有了!”

步兵操典所代表的訓練強度,絕對能將人腦子裡的雜念斬得乾乾淨淨,從清早起來重新回到床上,一身體力至少可以榨乾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