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三亞的開發,還是我們這些人,只是暫時因為我們經驗不足,因此延緩?”

“你們經驗不足是一方面,更為重要的是你們解先生,審計這一塊工作還沒安排好,外加道路不通,很多準備工作要做,一旦開發起來,不僅是你們,第三批,第四批學員都會調動,預計調動人數不會少數三百人!”

郭清解釋道。

“明白了!”

“想行大事,需從小事做起,如今穩定黎族就是為了三亞開發準備,兩地穩妥三亞就穩妥!

報名本月底結束,未被錄取不一定是能力有問題,也有可能是有其他重要的事需要你們出力!

訊息傳遞一下,但有想法都可前往總理院領取表格!”

“老師,我有一個問題!”葛海舉手問道。

“說!”

葛青是第一批學員中的佼佼者,沒進夜校之前,其組織能力就表現出來了,帶著葛家村青壯出來做事,有板有眼更能服眾。

經過了一年的學習,觀政,其名早已進入了黃子澄,郭清的觀察名單。

“家眷是否隨行?”

“理論上不推薦,黎族內衛生條件極差,帶著家眷前往恐有醫療問題,另外你們每年有半月的修養假期,加之會有同窗留守瓊州,大王和我們都會關心。”

聞言,眾人善意笑了起來。

他們都是抓住了重要機遇的人,同窗一年自然瞭解彼此。

“還有什麼問題,一併問了!”

郭清看得出有問題的不少。

畢竟這是要離家,不是誰都願意離開家鄉的。

唐代詩人賀知章就宦遊之徒寫下回鄉詩兩首,其中一首“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此詩既寫了歸鄉之愁,更是將古代做官之路的悽苦道得明明白白。

眼前的學員一年前還是老百姓,一年後就要離鄉,想到自己來到瓊州這些日子,對於家鄉的眷戀,郭清自有同理之心,不會對此苛責太多。

……

“胡三,對此你有什麼打算?”

走去學堂,在回到宿舍的路上,葛海看著身邊老弟。

“去,為什麼不去,黎族歸根到底都是我瓊海的一部分!”胡三認真的說道。

“不去和解淪先生聊聊,我可聽說解淪先生對你非常看重!”

或許是因為第一場司法審判接下來的交情,或許是胡三真的值得培養,前幾批的學員無不知曉,如今執掌瓊海國司法的大佬解淪對於胡三有多看重。

隱隱已經透露出,將在胡三畢業之後,收為弟子的念頭。

這樣的事讓人羨慕,但知曉內情的人卻無一不知道,胡三更希望小九兒活著。

“不用,先生之前已經與我談過,希望我能多接觸地方,不要用想,猜來衡量律約,萬事萬物都會變化,律約是瓊海國的底線,但在執法的過程中卻需要人情味。

之前我在碼頭做事,這塊接觸其實不多,相對於直接研習解釋律約,不如親身走一趟,若是能將黎族的事搞清楚,對我而言非常有用!”

經過了十個多月的學習,胡三早已不是當初的胡三,並得到解淪的更名,改名為胡磐,希望其性格如石磐一樣堅毅。

“倒是葛大哥你?”

“你也知道,我主修行政這一塊,輔修格物,沒這事我或許會去工部,但有了這訊息,我可能去鐵礦吧!”葛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