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會開荒,但不是現在。

而且我們開荒,不僅僅是為了良田,產出,還有收攏人心的作用,王善存做好了民心歸他還是歸我們,但他做不好失的卻是我們的民心。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我不得不以最壞的想法來考慮這個人!

既然把握不住,那就留在身邊,真要有才日後有的是機會,沒才也可以一眼看清楚!”

對於守舊文人,朱允熥懶得去高估對方的節操。

瓊海國是他的,也是支援朱允熥一通人的,與其慢點也別去賭一個投機者的人心。

“允熥說的不錯,管他有他有才沒才,先試了再說。”常森贊同道。

“王善存,我聽說過這個人,搗糨糊的高手,當年在開封就捧了朱老二的大腿,工部屢次提醒黃河會有改道,結果什麼都沒做,一決口直接登上大船,坐在江面上指揮,若非沒查出有什麼貪汙,人頭早已落地了!”徐增壽補充道,“現在他或許將允熥當成了朱老二!”

“……”

黃子澄瞬間沉默下來。

“先生沒必要將這種人放在心上,流放瓊洲的官員多有問題,這是大家早知道的,不過有問題不代表不能用,關鍵是看怎麼用,王善存有想法好啊,這種人或許不能做主官,但卻可以試試去做執行者,以他喜歡抱人大腿的性格,找靠山的聰明性格,說不定會有所用處,不然我二叔也不會給他機會。”

朱允熥笑道。

“什麼都被大王說了,子澄會試著將這王善存榨乾!”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王善存忽悠,再想到自己心中的願景,一個王善存而已,盤了他就是。

“走,繼續看看!”

馬上要開種了,朱允熥怎麼不可能在窩在屋內。

一路上時不時停留。

講真剛開的荒地,很多地方做的不是很細,但也足夠播種,但想要成建制的耕種還是要依靠更先進的工具。

“今年暫時如此,等水泥產量出了,主要的溝渠都要改為水泥的!”

看著滿地的泥土,朱允熥暗暗說道。

瓊洲降雨頗大,潮溼溼潤,秋季颱風不訣,想要保住現在的基礎不被侵害,還有太多的基礎設施需要修建。

“透過這樣的複式記賬法,再結合新數字,賬面不僅更為清爽,更關鍵是可以透過兩個乃至多個相關賬本進行聯絡。

從而從數字上直接查詢答案……”

王府內,朱允熥小課堂正在進行。

審計獨立,這一塊是最不讓人理解,無論是常森還是黃子澄,還是有個別人覺得朱允熥這是要借審計獨立,搞出一個類似錦衣衛的存在。

雖然沒直接說的,但朱允熥怎麼會察覺不到這種心思?

話說是理解執行,不理解也執行,可這壞人形象啊,還是搞個小課堂,夾雜些私貨,發散核心人員的思維。

從一開始牴觸,到如今朱允熥講到複式記賬法,來聽課無發覺審計的存在的意義。

都是查,但查法不同,能提供的益處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