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老太監常寬手持燭火走進了住所,“找老奴有何事?”

“常伯,我不能出宮,你能聯絡到常家嗎?”

開朝之初,天潢貴胄的日子歷來不好過。

大明朝更不用說,各種規矩多的一逼,想要舒坦都要等到就藩之後。

加之朱元璋體恤民情,初代大明藩王的生活真談不上逍遙。

“可以!”

常寬點了點頭。

“我要和舅舅談些事情!”

朱允熥取出一份信遞給常寬。

他學古畫出生的,大學開始學界畫,後跟隨導師臨摹,修復各朝代古畫。

古文字型閱讀,書寫難不倒他。

“交給老奴吧,最快三天可以得到答覆!”

常寬將信封攢進衣袖,消失在黑夜中。

“以錦衣衛水平,應該能查到這份信的內容吧!”

錦衣衛!

天子利刃,藉助空印案,胡惟庸案,錦衣衛在大明已形成錦衣恐怖,影響著大明天下。

一份信兩個目的,聯絡常家,同時測試自己在朱元璋心裡的份量。

如果錦衣衛截獲內容,代表朱元璋一直盯著自己,盯不一定是監視,朱允熥也沒份量被朱元璋監視,當理解為保護,保護朱允熥可以在深宮內活下來。

若這份監視都沒有,朱允熥乾脆也別謀劃了,洗白白等死算球。

……

一連三日沒動靜,朱允熥也是不惱。

作畫之人耐心是第一,沒有足夠的耐心,臨摹一畫短則三四日,長則半個月如何堅持?

更別說朱允熥還參與過古代壁畫修復,沒點靜功心性又怎能入導師的眼?

“殿下!”

常寬出現在住所裡,一份信封遞了過來,“常家表示知道了,會進行操作,不過對於殿下的決定,二爺希望殿下能多考慮,說是時間早了!”1

“我知道了!”

朱允熥面無表情點了點頭,取信掃了一眼,便明白了常寬口中‘早了’是什麼意思?

不是就藩的太早,而是當今一切未定,認命就藩早了。

“終究還是短視,也難怪,常家開國六國公的爵位最後丟在你手上!”

想到常家的下場,朱允熥此刻無比頭大。

支援自己的豬,身邊的幫手是豬,全都是豬,這讓他怎麼解局?

感受到朱允熥的煩躁,常寬不由補充道,“倒是三爺,認為殿下既然有所決定,就當儘快落實!”

“還有這事?”

聞言朱允熥來勁了。

史料上常遇春三子一女,獨常森一生成迷,生不知何年,死不知何年,有人說常森在藍玉案中死了,也有人說常森是常遇春留下的後手。

歷史紛紛擾擾誰也說不清,可就衝這反饋,這常森有點東西!

“有的,不過三爺具體說了什麼,老奴也不清楚!”常寬笑道。

“快中秋了,皇爺爺今年應該也會舉辦宮廷夜宴以穩定人心,屆時我想和三舅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