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5年(公元1668年),二月六日,乾清宮,晚上八點。

皇帝蘇河剛剛批閱完堆積如山的奏摺,略顯疲憊地靠在龍椅上,微微閉著眼睛,正聽著電臺的節目。

他身旁的香爐中,嫋嫋青煙升騰而起,淡淡的香氣瀰漫在整個房間。

皇帝蘇河向來不喜歡收聽華夏廣播電臺那些千篇一律、充斥著歌功頌德的節目。

在他眼中,那些節目不過是些阿諛奉承的空話,毫無實質內容和價值。

相比之下,他更鐘情於收聽地方電臺和資本家設立的私人電臺。

雖然這些電臺的立場或許有所偏向,觀點也未必全然客觀公正,但卻能讓他從不同的視角,去了解到帝國各地更為真實的一面。

透過這些節目,他能聽到民間的聲音,感受到百姓的喜怒哀樂,觸控到帝國的真實脈搏。

皇帝蘇河身為帝國的掌權者,聽到真實的聲音也不太容易。

就在這時,大內總管,朱雀衛統領周方志神色匆匆地走進了乾清宮。

他腳步急促,衣袂帶風,臉上滿是焦急與凝重。

“陛下,歐洲那裡出大事了。”

周方志雙手捧著一份電報,躬身遞到皇帝面前。

皇帝蘇河眉頭微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從那悠然的神態中瞬間變得犀利而警覺。

他接過電報,仔細閱讀起來。

隨著目光在電報紙上移動,皇帝蘇河的臉色愈發陰沉,忿怒的情緒如烏雲般在他臉上聚集。

當他看到是桂國在不久之前,在戰場上竟然大量使用毒氣,導致與之敵對的各國士兵大量傷亡時。

他當時腦門上青筋暴跳,怒不可遏地用手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四濺。

“豈有此理,這些藩屬國的君主翅膀硬了,完全不理會朕定下的規則。”

皇帝蘇河怒目圓睜,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朕賦予他們藩屬國的地位,給予他們庇護和支援,他們竟敢如此肆意妄為,將朕的權威視若無物。

這是對朕的挑釁,對帝國尊嚴的踐踏!”

皇帝蘇河喘了幾口粗氣,他揉了揉因為血壓上升,有些發暈的腦袋。

他繼續怒不可遏的說道:“因為時差的不同,現在桂國那裡,應該是中午剛過。

桂國做下這種事情,數十分鐘內就傳遍世界。

朕以極快的速度知曉,而不能像之前資訊流通緩慢那樣,隱瞞數十年。

瞞不住,桂國偏偏要做,這就是在挑釁。

之前吳國這樣做,朕看在都是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沒有過於深究。

再者說,帝國身為宗主國,不能不教而誅。

朕這才大力推動《建鄴公約》的簽訂。

現在白紙黑字的《建鄴公約》已經簽訂,又有帝國維持這份公約的執行。

桂國依然這樣做,那就是在不斷挑釁帝國。

這一次朕必須要嚴肅處理,絕不可讓藩屬國再一再二之後,仍然再三再四。”

皇帝蘇河邊走邊說,寬大的龍袍隨風擺動。

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周卿,你說,這些藩屬國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