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楚國特務機構任職的履歷,別說是其他國家今後的官場,楚國的官場都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米有德前往其他國家,會被完全排斥,誰知道他是不是來刺探情報。

哪怕是楚國的官場,文官對於特務機構的排斥,那是從古至今就存在。

寇漆光看到米有德沉默,他對於這個情況,完全不感到意外。

但他能來,那就是有把握說服米有德。

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米有德長嘆一聲。

「寇科長,恕我難以從命。

我只是一個文臣,現在是一名學者。

既不是縱橫家那樣巧舌如簧,又沒有刺探情報的能力。

想讓我成為一名女幹細,完全獲取不到有價值的情報。

我的身份也不是秘密,前往任何一個國家,都接觸不到核心的機密。

我在楚國許久,想必寇科長也調查過我,不可能接觸到任何楚國的機密,我去其他國家也是同理。」

寇漆光呵呵一笑,問道:「米先生不要誤會,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就是想讓您去試探情報,您也沒有這個能力。

您的身份也不適合接觸到密級很高的情報。

一位沒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他是無法勝任這個工作。」

米有德能聽懂寇科長的話,他就是想去做細作,這個特務機構也不願意用。

這樣的回答,讓米有德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不想用他,那剛才的邀請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把他困在特務機構之中,限制他學說的傳播,讓地緣學說專門為楚國服務。

但這個做法太糙了,書都已經寫出來,他找的又是帝國的出版社,可以在全世界出版書籍。

楚國既沒有必要,也沒有能力這樣做。

寇漆光看到米有德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笑著說道:「看來米先生,對於我們的工作誤解很深。

米先生認為的情報工作,那就是派出細作,刺探敵國的情報,或是使用離間計等計策,在敵國後方搞破壞。」

米有德詫異的問道:「難道你們的工作,不是做這個。

無論是話本之中的戲說,還是帝國解密檔案中的事實。

都表明情報工作,就是我認為的樣子。」

寇漆光哈哈一笑,解釋道:「米先生在書中認為時代在發展,地緣衝突也在變化。

例如蘇伊士運河沒有通車之前。

地中海國家與紅海沿岸的國家,沒有地緣利益衝突。

運河通車之後,這兩個地區的國家,因為運河的存在,必然會發生利益衝突。

時代在發展,冷兵器時代之前的經驗,很難應用到冷兵器時代之後。

冷兵器時代,各國的戰力差別不大,只看人口與裝備,還有軍隊的待遇,那就能輕易判斷出。

冷兵器時代,對於將領的要求非常高。

一旦失去某位將領的指揮,軍隊的戰鬥力下降非常明顯。

軍隊與將領之間,形成較為穩固的人身依附關係。

現在是工業時代,軍隊的戰鬥力依賴於武器後勤,還有士官的能力。

他對於將領的要求,沒有冷兵器時代那樣嚴苛。

但卻受到多方因素的影響。

這還只是軍隊的變化,對於國家戰略的變化,工業化時代與工業化之前的時代,那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