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後一揮手,帶著自己麾下的御史,直接推開財政部的大門,前往不遠處的工部。

財政部的官員,看到一群都察院御史經過走廊時,所有人心中一涼。

他們還以為財政部的官員又出事了,這會牽聯到一大批人。

眾人看到都察院御史從財政部走出去,這才放下心。

譚文和帶著都察院御史,氣勢沖沖闖進工部。

他高舉著身份牌,大聲吼道:“都察院辦案。”

工部的官員,看到譚文和的表態,他們就知道,這是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官員們都猜測,誰犯下了這麼嚴重的問題,都察院御史直接闖進來。

一般的案件,都察院都會留一些體面。

都察院會選擇傳喚相關的官員,不會在正在工作時,大張旗鼓的抓走。

工部的人看到都察院御史辦案,誰都沒有敢攔著。

譚文和帶領都察院御史,直接闖進工部侍郎蘇文寶的官署。

工部的官員,他們看到這種情況,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們立刻與相好的同事,私下裡小聲討論。

“幸虧不是與我相關的官員出事,要不然近期工作無法完成,還很可能出現問題。”

“竟然是蘇侍郎,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蘇侍郎在外面喝醉了,回到工部時,總是吹噓自己背景深厚。

他時常談論小時候皇帝家貧,還去過他們家蹭飯。”

“蘇侍郎能當上侍郎之位,與才能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靠著宗室身份。

他嘴上一點把門的都沒有,做事還很囂張。

陛下幼年喪父,家中一貧如洗,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陛下從來不遮掩。

但蘇侍郎常常掛在嘴邊,以一飯之恩攜恩圖報,這就是取死之道,現在果然翻車了。”

“活該,真的活該。

工部賢才眾多,唯有這一個草包,拉低了外界對我們工部良好的印象。

現在看都察院氣勢沖沖,蘇侍郎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

工部侍郎蘇文寶正數著他辦公桌上一沓的銀行存單。

這種不記名的銀行存單,任何人都能從中取出錢,是帝國官員最愛收的東西。

這些錢是他這麼多年攢下來的積蓄。

他突然聽到門外有異響,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他在房中時,沒有獲得他的許可,任何人不準入內。

他可是工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工部侍郎。

更何況工部尚書金銀花衝刺內閣失敗,他在地方的履歷充足,又不想被外放地方。

工部尚書金銀花之前發愁,六部改革之後,多出了其他的部門,他正在想辦法平級調動。

現在工部之中,蘇文寶的權勢極強,根本就沒有人敢和他作對。

蘇文寶正準備訓斥在房門外鬧出動靜的人,他看到本來厚實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他剛準備喊出聲的話,立刻憋了回去。

進來的人,根本不是工部的官員,而是穿著都察院服裝的人。

蘇文寶哪個衙門的人都不害怕,唯獨害怕都察院,這可是專門針對貪官的衙門。

他這一個大貪官,心中對都察院極為害怕,多次做噩夢,他被都察院帶走,沒想到這次成真了。

蘇文寶立刻反應過來,他抓起桌子上的銀行存單,直接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