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兒興奮的看著車內的東西,緊緊的拉著那巨大的包裹。生怕別人搶走,她很興奮,從來木有做過馬車。唯一的一次就是先生大慈悲,讓自己坐在驢背上。坐在驢背上很溫暖,她也因此經常和先生討教著哪日把驢子借她。

但每次得到的只是白眼,似乎毛驢也看不起她。不讓她自己靠近。

驢子走在前頭,三輛車很慢。但是卻踏過了雪域,踏破了白皚皚的雪花,驢子的腳印比起馬車的還要深。坐在車裡的貴人凝眉,看著驢子的腳印。嗤嗤說道:“大師,竟然是這麼回事,他到底是誰?”

旁邊的老者黯然道:“比我們的馬車還要快,但是確實太慢了。”老者知道貴人心中那股焦急意味。仍然對這領導者的度趕到不滿,馬車出嘶鳴。像是沙場征戰時,但更多的是對於自己前頭那頭不知所謂的毛驢。

毛驢的步子很輕快,顯得很高傲。崛起屁股鄙視著後面貴人馬車,一股臭味彌散在空氣中。驢背上的修皺著眉頭,隨即心中一笑。輕輕拍了拍垮下毛驢,以示懲罰。

駿馬毛驢賓士在草甸與丘陵之間,拋開了身後荒原雪域,眼前的景象不是那般悲涼愜意。更加是生機勃,馬兒也手影響。變得興奮起來。

不知行走幾日,行走多久,反正後面的貴人是對於這個破爛漢子很是不滿意。途中難免有著責難,可這漢子該走就走,該停就停,未曾理會車內之人。日子久了,老者也對這個漢子愈加的賞識。

是夜,修回憶著這一路來的奔波,馬車裡面貴人所要去的地方愈加證明了自己的猜想。山林濃密,顯得陰深。看著帳篷頂,修腦海裡浮現自己和妃兒十幾年的生活。回憶起灰城的天宇將軍,回憶起這個時常來蹭飯的人。

回憶起妃兒精湛的廚藝,回憶起花花草草,回憶起冬日雪域的雪花。

一路上裡面的貴人很少說話,那帷幔終日緊閉,除了老者偶爾會說出幾句人話。裡面不會有一絲的動靜,似乎馬車裡面坐著的是石雕。

裡面的老者似乎身份極高,而那位貴人的身份更加高。這一切似乎都和幾個月前京都裡面傳來的訊息顯得隱隱吻合。

京都傳來一卷經,裡面描述了一場變革,一場極為恐怖的變革。估摸著就和這位貴人有著關係,但是變革結果如何卻無人知曉,可能真的要皇宮裡那位高高在上的人才知道。

但是從這破舊的馬車,從上面留下的劍痕,箭矢痕跡,還有戰馬。依舊可以領略到當時的兇險與恐怖,貴人當然是貴人,自有脫身之法。但是對於貴人往日月國而去,這些讓修著實感到困惑。

妃兒似乎依舊睡去,看著這個從梁野山撿來的小丫頭。自己揹著他縱橫千萬裡,未曾讓她受過傷害。

成長如今,她驚人的天賦並未被他人現,特別是小丫頭那天生廚藝,絕對是受屈一指。

這個他也迷惑,似乎他還想到了他就是一個生而知之者。

飲了一些酒,意識漸漸的困頓模糊,似乎進入了一些常人難以進入的狀態。

漸漸的,籠罩在他們身上的帳篷消失了,衣服消失哦了,帳外的樹林消失了。小溪河流消失了。全部化為無形的困頓,如濃煙一般消失不見。周圍只有無盡的黑夜,黑夜之下一條河流靜靜的流淌。

抬頭仰望漫天的星辰,這種感覺自己並不陌生,周圍的場景不斷變幻,時冷時熱。天地的呼吸漸漸顯得那般有節奏和韻律。

這並不是夢,而是修煉。達到一定層次後的修煉,達到破空境界後的修煉。似乎比起先前有著大為不同,修的丹田裡似乎多了一道道難以讓人理解的通道。不知延伸到了何處,而靈魂海洋似乎變得愈加透明,海底裡面的七色物質變得愈加多。

修煉也進入了一種區別於冥想空寂狀態,不再是默唸口訣。變得更加不可捉摸,似乎修也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這別後必定蘊藏著常人難以觸控的道門。只要破開這道門,他終究會達到一個更加驚人的境界。

這數十年來,他如一日,很多事情和這有著微妙的關係。雖然日日沉默買醉,但心中未曾停卻修煉一途。那日晚上,似乎感受到了大地之力,破爛屋內的地板還是被一股玄妙之術給修復。

就是他也趕到這股力量似乎很是神妙,比起破空境界愈加恐怖。只要掌握這中力量,自己會成為什麼地步,無人可知。

“為什麼我們要改變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