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不是,你為什麼運氣一直這麼好?」

不光是老禿驢,其他不知情的人這會兒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陳諾好像一般不會贏,往往他贏的時候,剛好是「米勒」墊底。

這要說沒點內幕,不太講得通吧?

陳諾懶得解釋,就問服不服輸?

「我服,不就脫個衣服嗎,但我有個要求,等會你先開牌,不能每次都是你最後。」

「你怎麼和陳諾說話的?」修月有些不悅。

如果論身份,修月都沒資格這樣跟陳諾講話。可開始前說了,誰也不準有架子,老禿驢便抓住這點,毫不顧慮的說道:

「規矩不是你們定的嗎?那我提個小意見應該沒問題吧?」

修月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陳諾直接打斷。

「沒問題,過會兒我先開牌,你把懲罰先做了。」

其實之前的當狗當馬,都是對老禿驢精神上的打壓。現在讓他脫衣服,是想看看他更換身份後,面板是否有所改變。

還記得那全身是毛的場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心虛。

很明顯,老禿驢不會在這種低階錯誤上翻車。隨便一撕扯,結實的肌肉就暴露在眾人眼前。

陳諾看著那完好無損的身體,對修月眨了眨眼。

「嗯,不錯,這個要求只是個小懲罰而已,下回可別反應這麼大了。」

「哼。」

其實有一點連陳諾自己都沒注意到,因為扎針時大家都是隔著衣服扎的,所以前面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個個小洞洞殘留。

那是陸高八斗留下的痕跡,憑藉玄炎的恢復能力,沒那麼快消散。

講直白點,現在「米勒」光不溜秋的什麼痕跡都沒有,讓大夥都不自覺起了疑心。

當時叫也是他叫的最響,沒道理一點東西都沒留下吧?

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有疑心了也不會當面指出,他們繼續按部就班的玩著牌,但心裡面,已經猜出了一二。

想快速消散陸高八斗留下的痕跡,那本身也必須有陸高八斗的實力。加上老禿驢在逃一直沒有線索,他們基本已經確定,現在坐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米勒本身!

況且如果他這傢伙沒什麼問題,陳諾何必這樣針對他?

怪不得陳諾要給大夥扎針,放鬆筋骨是假,給大夥傳遞訊息才是真!

估計他早就知道米勒有問題了,不,應該說他是老禿驢!

清楚這一點,鶴休等人出於本能的有些緊張,人家畢竟是給下界帶來災難的始作俑者,如果不小心暴露,搞不好又會引發一場災難。

即便陳諾就在這,也得提防著些,不然就憑陳諾清楚對方身份這一點,沒道理遲遲不動手,反而繞這麼大一圈。

身份的曝光,使這場牌局變得有趣起來。

只要壓住心中的驚愕,當作無事發生,就可以繼續透過撲克牌來穩住來之不易的和平。

當然,不管具體情況如何,現在對自己這邊來說還是有利的。

把老禿驢贏下,用懲罰的形式來讓他難堪,這不是白給的樂子嘛。

「好了,懲罰結束,我們繼續吧。」

接下來這一輪,大夥滿腦子都在想要怎麼整老禿驢,不過他們想再多也沒用,被要求最先開牌的陳諾,已經把一張2攤在桌子上了。

「你怎麼還能摸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