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無助,充斥著每個村民的大腦。

或許他們今天損失一點錢,情況還沒那麼糟糕。可現在搶劫的人死了,其他劫匪追究起來,可不是搶點錢那麼簡單。

可能,會發生血案也說不準。

由於劫匪們和中州城有牽扯,陳諾原本不想過多摻和此事。可人是他和子欺殺的,這要是撒手不管,真就成畜生了。

「怎麼辦?」鶴子欺問道。

陳諾權衡了一下利弊,覺著如果不涉及到中州城的話,事情還能解決。

可如果涉及到,那自己只能當一回惡人了。

畢竟下界還需要自己,不可為了一樁破事,把命交代在這。

「等等吧,看那些劫匪怎麼說。」

今日指定是等不到那些人了,估計明天天亮,會有一個結果。

陳諾讓周圍的村民拿著財產休息去,自己跟子欺又回到了姑娘家,還是那個牆角坐著,不去打擾可憐而又敏感的小姑娘。

一夜無話。

次日,天剛亮,陳諾就將一旁打呼嚕的鶴子欺叫醒。

「嗯?來了嗎?」

陳諾搖搖頭,指了指窗外。

「沒來你叫醒我做什麼,外面……嗯?」

很意外,昨日放生的那兩匹馬,莫名其妙來到了村子裡。

鶴子欺目瞪口呆,雖說距離放生地沒多遠,可馬總不會自己跑過來吧?

「我醒的時候,它們就在這了。」

很奇怪,鶴子欺抓耳撓腮出門去看。邊走還邊嘀咕:「不是叫你們保重嗎?捨不得我們?」

事實證明馬通人性,可絕不會自己跑來,更別說被拴在姑娘家門口的樹上。

陳諾眉頭皺死,如果不是村民昨晚把馬帶過來的話,那一定有其他人來過了。

而且是知曉自己身份的人!

細思極恐,到了自己這般境界,竟對何人所為沒有一個反應。

那是不是對方想殺自己,昨晚就已經得手了?

不一會兒,子欺回到屋中,手上還拿著一張紙。

「我知道是誰了。」

陳諾將紙張拿來一看,下一秒,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