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慢慢想,先出城。」

如果中州當真不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那麼牽著兩匹馬在道路上走,無疑是告訴周圍的人自己來自外地。

偏見可不管上界下界,倘若給周圍的人留下了不好印象,日後定當舉步艱難。

不多說,二人扯著馬繩開始向外,所幸距離城門的位置並不算遠,不出十五分鐘,連馬帶人都消失在了城中。

只是他們沒注意到,在一棟道邊樓邸的閣間,有名鬍鬚發白的老者正看著他們出城。

……

「我真服了,上界不光等級制度森嚴,連地域的偏見都那麼明顯。」

鶴子欺躺在馬背上,吐露著對中州城的不滿。

陳諾閉目養神,倒也沒往心裡去。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風俗習慣,被所有店家拒絕,這種風氣一定不是短時間內養成的。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誰知道他們過去是不是被外鄉人制裁過呢。

就這樣,二人在馬背上熬到了天黑,陳諾也在這段時間中,構想著許多理論上可行的計劃。

突然,閉著的眼睛猛一睜開,陳諾翻身下馬。

「子欺,找個地方避避。」

鶴子欺不解:「怎麼了?」

「快走,有人來了。」

如果感覺沒有錯的話,對方是衝自己這邊來的。且不談夜晚的中州有沒有宵禁,這個點還未入夜,就算城外不能住人,對方也沒資格驅趕。

所以可以確定,他們的目的不是驅逐,那就只能定性為,尋釁滋事!

「來就來唄,你見我什麼時候怕過?」

鶴子欺不以為意,不就打個架嘛,跑也要等打不過再跑。

可陳諾見他遲遲不肯走,手一高抬,迅速將子欺給吹到了一塊巨石後。

「喂,你這是幹嘛?!」

陳諾顧不上回答子欺的問題,如果是一般人,他必不可能讓兄弟撤離。

這次那麼反常,只因為由遠至近的夜襲者,實力不容小覷!

從鶴子欺察覺不到對方,就足以說明這一點!

「桀桀桀,你怎麼不跟著一起躲藏?」

夜襲者出現了,但他只有自己一人。

陳諾透著些許亮光,看清了對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