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是可以滿足,但修月好奇是怎麼個小傢伙能讓師弟連守護者的位置都肯放棄。

「告訴我他是誰。」

白河不肯說:「信我一次師姐,等今年的環賽結束,你會很開心的。」

「我現在很不開心,我需要你幫我去找師傅的繼承人。」

「師姐,師傅已經離開很久了,如果緣分未斷,他會自己找上門。你主動去找他,不怕他藉此機會,為非作歹嗎?」

白河也就隨便找了個理由,但修月聽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立馬安定下來。

沒錯,自己主動去找,會讓那傢伙佔了便宜。事後他能憑藉自己的這層關係,在迦南為所欲為。

這是一代女皇,絕不想看到的結果。

「好,那暫且聽你的吧。不過守護者的位置是師傅特定給你的,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剝奪。」

「那就給我開個後門,總之太玄,必須死。」

……

還在藏身處的陳諾,終於等來不二送到的晚餐。

不得不說,在這裡除了沒自由,吃喝玩樂樣樣不用付錢,也算有限制的逍遙自在。

鶴子欺喝了口湯,問一旁的寧風:「你在這邊多久了?」

「記不清了,到迦南的第二天就來了這。」

「那你挺坐得住啊,我才坐一個下午,就快受不了了。」

這地方最忌諱的就是靜不下心,不二趕忙提醒:「你別忘了我說過的話,你要是出去,害得不是你自己,是這裡的所有人!」

陳諾明白子欺只是抱怨一聲,連連表示不用擔心,有自己在,不會有人出去。

「那就好,我做的事有反常人的規矩,太過無聊你們可以提要求,需要什麼我都能帶進來。」

比起其他可玩的東西,陳諾現在更好奇不二為何會對奴隸抱以寬容。

「飯館晚上不營業吧?坐下聊聊?」

「聊什麼?」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不二一頓,好像被戳到了什麼痛處。

半晌,他才穩了穩心緒,張口道來。

其實他並非實打實的羅剎強者,他有現在的成就,全靠仇恨。

「我的父母都是奴隸,我是在牢裡出生的。」

「嗯?」

「我從小目睹太多的暴力,有實力的人可以隨意殺害比自己弱小的廢物,而廢物,只能任人宰割。」

聽他講,一開始他沒有提升自我的念頭。

之所以會出現轉折,是因為自己的父母被害了。

那是一個大雪天,牢裡的條件連吃都吃不飽,更別說有東西抵禦嚴寒。

唯一能供暖的只有地上的茅草,但區區幾根草穗,又怎擋得住四面透風的牆?

不二的父母擔心孩子受凍,便將他抱在二人之間,也就是所謂的報團取暖,用身體的溫度,來給孩子一份暖意。

可眾所周知,上界是不需要這種扯淡的情感存在的。

負責看管的守衛見到這一幕,當即將兩個大人拖到外面打成重傷,等人奄奄一息後,還坐在他們的身體上面跟其他守衛喝酒。

那年不二才七歲,目睹父母被打,還做了人家的坐凳,心中已有一股戾氣產生。

當然,如果只是父母被辱,還不足以改變不二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