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他就是陳諾!」

還是剛才那個西發青年,只不過他現在跟在一名西裝革履的小夥身後。

對方濃眉大眼,如果習武,一定是個不錯的人才。

只可惜,他身在馬家這種自恃清高的家族。

「你就是陳諾?」

馬藍京不緊不慢的走向外臺,陳諾歪了歪嘴,指了指看診室。

「我這裡是醫館,耳朵不好你進去躺著,我能治。」

「呵,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

馬藍京倒不計較陳諾的出言不遜,他示意其他人先出去,自己有事想單獨聊聊。

「馬哥,他……」

「出去!」

這一幕讓陳諾有些摸不著頭腦,算上他背後這些人,自己也能輕鬆應付,怎麼現在還讓他們出去,不怕出意外嗎?

當然,馬藍京這麼做有他自己的道理。

等手下聽話的去到外面,他一改之前的囂張之色,笑了笑。

「你聽說過你,馬一濤和馬嵐父子都是被你做掉的,所以我相信,不管我帶多少人來,都不是你的對手。」

陳諾面色一凝。

「你剛來省城時,我家的下人對你有過冒失之舉,我在這替他們表示道歉。」

不對勁,這種姿態,讓陳諾不得不重視起來。

馬藍京和其他的馬家子嗣不太一樣,明知山有虎,還敢隻身位於山林之中。

對待家族的仇人,還出言道歉。

他的葫蘆裡,賣的藥可不簡單。

陳諾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噗嗤一笑:「你跟我道歉,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立場嗎?」

「不,就是我太清楚當前的立場,所以才對之前的冒犯作出態度。陳諾,馬一濤他們得罪你,是他們犯下的錯誤。這筆賬,你可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你不覺得很幼稚嗎?」

「不幼稚,實不相瞞,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從馬藍京出場到現在,陳諾完全看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

朋友?和仇人交為朋友,還有事情比這更離譜的嗎?

「怎麼樣?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自作主張,不計較你殺害我手下的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