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悄悄來臨,陳諾抱著妻女已進入夢鄉,反觀阿勇,他和鶴子欺一塊坐在別墅門口喝茶。

「鶴哥,水溫還合適嗎?」

鶴子欺是和陳諾一樣的神人,阿勇自然對他恭敬有加。不過阿勇隱隱覺得,陳哥與鶴哥的性格未免相差太大了吧?

這不,被問到水溫是否合適,鶴子欺嗤笑阿勇的無知:「我在武當上,能喝口熱茶都算奢侈,這少說還有八十度吧?行了你擺這吧,回去睡覺去。」

阿勇並未離開,他準備陪同鶴子欺一起保護家人的安全。

「喂,我叫你睡覺去,這裡不需要你。」

「鶴哥,多一個人也好多一份保障。」

鶴子欺一聽頓時來氣:「你是看不起我還是怎麼著?我白天在王家受得氣還沒出掉呢,去去去,別在這礙事。」

阿勇無奈,想到陳哥已經安然如夢,便也覺得或許真能大膽交給對方。

可正當他起身走向屋內時,周圍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但由於數量過多,再小心翼翼也能在這個寂靜的晚上惹人注意。

鶴子欺淡然一笑,心想等的人終於到了。

「進去吧,這裡有我。」

「可是鶴哥……」

話音剛落,阿勇突然發現鶴子欺的身影莫名消失不見,只留下原地一杯緩緩冒煙的熱茶。

心底驚駭的同時,他站立於大門口,鶴哥不在,那這扇門就由自己來把守!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馬還在層層逼近,突然一道白影降落其中。

「哥幾個,咱們是去謀財害命,還是害命謀財啊?」

帶頭的暴徒詫異回頭,竟發現身後的小弟穿了一身白裝!

「你輕點!羅哥說了,姓陳的廢物是什麼髒東西,他現在也在裡面,你這麼大聲不怕他聽到啊?」

「哦。」

「還有,你穿白色是什麼意思?出發前我沒告訴你穿黑的嗎?巴不得讓人發現是吧?」

鶴子欺搖搖頭,咧嘴道:「行刺和穿什麼有啥關係,再說我又不是你們的人。」

「嗯?!」

暴徒頭子突兀一怔,仔細看了眼對方,好像那張臉之前確實沒見過!

「你你你……你是誰?」

鶴子欺笑容依舊,淡淡道:「咱們是同行,不過呢你們的目標是裡面那些人,而我的目標,是你們!」

剎那間,宛如來自深淵的霸道氣息傾瀉至整片區域。

妄想趁黑下手的暴徒,無一例外被鶴子欺輪流掀翻。

但凡白光乍現之處,定有悶聲響起,一例、兩例……直到暴徒頭子坐在地上驚恐出聲:「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鶴子欺先收拾了周圍的小嘍嘍,隨後才回到頭子面前,與對方席地而坐。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拿你的人出口氣。」

他媽的這算什麼道理!

「你不是陳諾的人?」

「嗯……應該不算是。」

頭子緊張之色頓時一鬆,不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聽對方說道:「我跟他應該算是平輩吧,我師父跟他師父是朋友。」

「你……」

砰!

頭子眼前突然一黑,再然後,昏昏睡去。

「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