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書,一個女子送他人荷包這樣的事兒,該當何罪?”

吳廉站在人群裡,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

突然被叫到名字,心頭一顫,忙不迭小跑著上前,朝宋雲孤躬身行禮。

著實說,他之前從沒有將三殿下放在眼裡。

可上次宋雲孤透過吳雍之口警告他,暗地裡收拾了他的人。

他心裡對這宋雲孤恨到了極點!

奈何他還沒有找到反擊的機會,卻在此時被宋雲孤當眾喚出來。

吳廉杵在原地,一張臉憋得通紅。

始終沒有說話。

他怎麼回答?

沒法回答!

宋雲孤偏偏不問在場的刑部尚書吳求,卻問他一個戶部尚書。

不過是敲山震虎,警告他罷了!

誰都知道,他吳廉的女兒幾天前公然給男子送荷包,還被胡承潛當眾抖了出來。

此時他只要說出沈微落勾搭吳雍有罪,那就意味著自己的女兒也要受罰。

壓根兒不能姑息!

“吳尚書?”

吳廉心頭一顫,立即換上一張笑臉,回道:

“都是一場誤會,微臣小兒肯定是會錯了意,沈三小姐今日的‘麗人獻壽’,微臣大為震驚……”

“你沒聽見嗎?沈三小姐已經承認,此事是真,依照大周律法,該怎麼判定?”

宋雲孤徑直打斷了他。

吳廉被噎地面紅耳赤。

眾人的目光讓他坐如針氈,他只能硬著頭皮,躬身回道:

“大周沒有律法認定沈三小姐有罪……”

不等宋雲孤出聲,刑部尚書吳求幾步上前,抱拳一揖。

“回各位殿下,大周律法不能判定沈三小姐有罪!”

胡承潛立即追問道:

“事發至今已經一個多月,沈三小姐已經悔改,能否參與國子監選拔?”

“稟大人,大周律法訂製的初衷,就是勸人迷途知返,更何況沈三小姐並沒有觸犯律法!”

吳求擲地有聲。

宋雲孤冷厲的眸子掃過眾人。

聲音冷凝。

“父皇二月中定下老師為國子監考核官,至於規則,由老師來定。

至今沈三小姐一件錯事都沒有犯過,參加考核,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