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令下,全部衝進去,趁機殺死白月教教主!

柱子之所以能看明白,是因為他不是尋常人,而是傷好後暗中趕來的彥禾。

他趕到葉茲城沒幾天,就被宋雲孤安排到李崢身邊。

隨後又隨李崢去了地洞,給他打下手。

按照原計劃,等到雙方開戰,彥禾暗中在爐子上做手腳,毀掉所有的箭簇、槍頭。

昨日深夜,宋雲孤突然傳來訊息,命他將鐵礦甚至箭簇的問題洩露給二皇子。

轉移他的注意力。

彥禾知道,這一變化八成和沈微落被抓有關。

宋雲孤如此做,是為了利用白月教,拖住宋雲琅。

給他留出救人出去的時間。

同樣的,只要一開戰,地洞裡的這些人,活下去的機會微乎其微。

而這一刻,是最後的機會!

彥禾猶豫了片刻,鬆開把手,站起身,朝不遠處的李崢走去……

白月宮。

大殿氣宇軒昂,金碧輝煌。

一群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席上,宋雲琅坐在客位,端起酒樽朝寶座上的華裳虛虛晃了晃杯盞。

“多謝教主盛情款待,來,本王敬教主一杯!”

華裳淡淡睨了宋雲琅一眼,端起酒樽一飲而盡。

面前這雙眼睛,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呵,他的兒子們,一個個都遺傳到了他的眸子。

年輕時的她,怎麼就看不透呢。

這哪裡是含情眸,明明是一雙絕情眼!

宋雲琅又倒了一杯,敬向華裳。

“敢問教主,我朝的鐵礦鍛造的兵器使著可趁手?”

座中的魁昭一聽,立即坐直了腰身。

“二殿下此言何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宋雲琅嗤笑一聲,“那麼多鐵礦運到葉茲城不翼而飛,叫做‘誤會’。

敢問長老,什麼才叫做大事兒?”

是不是等本王和大周打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時候,你們在背後放冷箭,才叫大事兒?”

華裳斜倚在寶座上,閒閒把玩著手中的酒樽。

對宋雲琅的質問充耳不聞。

但眉間的山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紫色。

魁昭心頭大驚,他知道華裳此時已經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