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影躬身一揖,才道:

“三殿下因救沈微落受了傷,她當晚去了三王府,一整晚都沒有出來!”

“一整晚?”

吳惠妃手裡動作一頓,滿眼陰鷙。

世家小姐夜宿男子府邸,夜不歸宿!

她活了半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那暗衛躬身稱是,見吳惠妃沒有再問,只好繼續道:

府裡的下人對她畢恭畢敬,就連趙公子都認識她,想來,她去三王府不止一兩次。”

次日早上,她和三殿下一同去了國子監,每一場比賽,她都坐在殿下身後。”

如今,國子監除了傳她同肖謂之有染,也傳出了殿下和她的關係不一般!”

吳惠妃氣極。

手一揮,手裡的小剪子“啪”一聲砸在漢白玉地板上。

聲音響亮。

那暗衛唬了一跳,急忙跪地行禮。

躬身站在一旁的心腹吳川芎適時上前。

“主子,看來外間的傳言並非全是假的,這沈微落,的確行為放蕩!”

吳惠妃死死拽著手裡的帕子,滿眼怒火。

“永寧侯府真是厲害,養出的女兒一個個都是勾引男人的蕩婦。

一個攀著太子,一個勾著三皇子,呵,好得很!”

如今這賤人,竟然敢欺負到本宮頭上!”

吳川芎覷一眼吳惠妃的神色,躬身撿起剪子,雙手舉過頭頂,呈給吳惠妃。

“主子,既然那女子喜歡勾引男子,我們何不滿足她?”

吳惠妃鳳眼掃來,伸出殷紅的蔻甲,閒閒接過剪子。

“那就做得圓滿些,讓她身敗名裂,再也蹦躂不起來。

最好本宮一輩子都不用再看到她!”

吳川芎躬身一揖。

“主子放心,戶部尚書嫡子吳雍正苦於無法接近那女子,我們何不幫他一把。

捎帶搓搓二皇子的氣焰,他最近動作太大了。”

吳惠妃淡淡頷首,想到一事,鳳眼微眯。

“戶部侍郎王士寸不是正為自己兒子的差事發愁麼,那就滿足他!”

王士寸是吳廉的下屬,其子王羌又同吳雍形影不離。

從他入手,最好不過。

吳川芎心頭一喜,“是,老奴明白了,這就……”

吳惠妃眸子掃到一道倩影,手一擺,止了吳川芎將要出口的話。

吳川芎順著吳惠妃的目光望向門外,便看見吳嫣薇正提衣款步進得殿來。

面上帶著得體的笑,滿眼和煦。

吳惠妃深深看了吳川芎一眼。

“去辦吧!”

吳川芎躬身領命,同暗衛向吳嫣薇躬身一揖,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