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殿下今日出宮的早,已經候在書樓了!”

宋全躬身回話,不忘提醒沈微落注意腳下臺階。

沈微落看著不遠處門樓上書著“楔院”兩個遒勁大字,滿心羨慕。

她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他一半的水平!

屆時應該會樂得合不攏嘴吧!

如此感慨著,沈微落隨宋全跨入院門,穿過竹林,進入書房。

宋雲孤已經換下朝服,穿了身月白色錦袍,倚在榻上,閒閒翻著手裡的書冊。

聽見動靜,他抬起頭,淡淡望了過來。

見沈微落走路姿勢有些彆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等沈微落行完禮,他指了指對面的坐塌。

沈微落連連推辭,“殿下使不得,這不合規矩!”

她下意識去看宋全。

這才發現,宋全不知何時已經退出了書房,捎帶帶上了屋門。

整個屋子如今只有他們兩人。

宋雲孤掃了她一眼,口氣微冷。

“讓你坐,廢話那麼多作甚!”

沈微落只好謝過,側身坐了下來。

滿心忐忑。

宋雲孤徑直走向裡面,出來時,手裡多了個瓷瓶。

比昨日的要小很多。

他走到沈微落面前,一掀衣襬就要蹲下,沈微落連忙縮回腳。

神色惶恐。

“殿下,使不得,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你知道怎麼用嗎?”

宋雲孤掃了她一眼,語氣不善。

“今日本就好得差不多了,你倒好,這一折騰,估計得休學了!”

他的話瞬間刺著沈微落的痛腳,她神色一緊,放棄了掙扎。

低低道了聲“有勞殿下了!”緩緩伸出腳。

宋雲孤接過,褪下鞋襪,腳踝已是紅腫一片。

這一日,又是走路,又是罰站,她是怎麼捱過來的?

他眸子瞬間轉冷。

——就沒有見過這麼傻的!

命重要,還是迂腐夫子的訓誡重要?

他心裡帶著氣,手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痛得沈微落倒抽一口冷氣,額頭冒著冷汗。

宋雲孤掃她一眼,沒好氣道:

“看你下次還會不會不珍惜自己?”

話雖冷硬,但手下的力道輕柔很多。

源源不斷的內力滲入傷處,刺痛感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