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恩深知,在跟三清洽談之前,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不可能空手而去,必須要準備充足的彈藥,才能讓三清動心。

接下來幾天,拜恩敲開了一扇又一扇門,不斷拜訪著與會各國代表。

政府代表之後,又是各大藥企,以及慈善機構的負責人。

會議期間,他就如一臺陀螺一般轉個不停,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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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國,勐買市,太陽藥業總部。

總裁桑哈維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心情非常糟糕。

窗外陽光明媚,他臉上卻是一片陰霾。

對面坐著幾個公司高層,一個個低著頭,戰戰兢兢地不敢出聲。

“所以說,最近幾個月抗艾滋病的彷製藥銷量都跌得很厲害,尤其是華夏那邊的彷製藥訂單,已經徹底消失了是嗎?”

桑哈維突然出聲,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彷彿在質問面前的下屬。

“是的,原因是華夏的三清集團研發了一款艾滋病特效藥,療效非常好,並與華夏官方合作開展消除HIV的計劃,免費贈送給所有患者。”

“以往華夏的HIV感染者很難獲得最新款的抗艾滋藥物,選擇餘地很少,就算有比妥維這種新藥,價格也要比我們幾百塊的彷製藥貴上好幾倍,所以都透過一些渠道購買我們的彷製藥。”

“但是,現在局勢不一樣了,他們能夠獲得免費的最新藥物,效果還要更好,自然不會自己花錢買任何彷製藥了。”

“我們在華夏的市場,一直都在萎縮,也就剩下吉三代這種三清沒有涉足的抗丙肝病毒彷製藥了。”

一個高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聲回答道。

桑哈維點點頭,臉色緩和了許多:“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之前讓你們破解三清的原研藥,結果怎樣?”

幾個高管頓時臉色一變,支支吾吾起來。

“難度很大,抗癌藥出來的最早,本來我們把握很大,但是這個藥在海外的市場大部分掌握在輝瑞手中,他們跟我們的關係很好,每年都有藥物授權合作,其中一個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能彷制抗癌藥。”

言下之意,輝瑞給的太多了,沒必要觸怒對方,強行上馬抗癌藥。

“AD特效藥我們也破解過,但是工藝難度極高,很難突破,我們的彷製藥不良反應很大,跟原版差得太遠,在一些地方甚至吃出了人命,所以……”

“目前我們能彷制的三清藥物不多。”

“不多是多少?”桑哈維冷聲問道。

“除了重磅藥物,其他難度都不大,因為就算副作用再大,也吃不死人。”

“你!”桑哈維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彷製藥不彷制重磅藥物,特麼還有彷制小眾藥物的?那還有個屁的市場。

眼見一場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室內凝重的氣氛。

桑哈維接起電話,沒幾秒鐘,臉上神情瞬間變得震驚無比。

這份震驚凝固在他臉上,一直維持到電話結束。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還有些失神。

下屬們面面相覷,又不敢多嘴。

半響,桑哈維長長嘆息了一聲。

“這個三清,竟然真的做到了啊!”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解釋道:“是衛生部的來電,他們剛參加全球艾滋病大會回來,分享了一個重要的訊息。”

“三清的最新藥物斷愛靈,能夠徹底控制住艾滋病的蔓延,目前華夏的HIV新增已經清零了。”

桑哈維並沒去參加全球艾滋病大會,原因很簡單,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