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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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底惹人心生疼愛。
何況他是個正常男人。
崔琛沒把這當回事,只當是正常男人都會起的憐惜,這與正人君子並不相悖,也算是他作為哥哥朋友的關心,索性隨口一問。
他問的吉祥,而不是碧頃。陳綰月隱隱察覺出幾分不同,低頭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即使並不為歡喜,終究略似男女仿若有情的隱晦。
她提前離席,是為避開來接人的崔琛。
不帶吉祥她們,自然也是怕正局散後,吉祥那個嘴皮的調侃。碧頃不常遇到她和崔琛在一處,大多是吉祥。吉祥這丫頭嘴快又犀利,不知何時喜上了在她和崔琛相處時盡說些有的沒的來打趣。
今日這青綠披帛,亦是吉祥給她配上的。她欲再換條,無奈那邊老夫人急催,這邊她身子不適起晚,只得被吉祥和碧頃拉著出了院子。
陳綰月解釋道:“晨間睡過了,慌忙一陣。這時頗感睏乏,我趕回去補覺,便沒等她們,在後面呢。”
崔琛猜到七八分,點點頭,找個理由先走:“既如此,我先去老太太那邊。”
話罷,他越過她離開長廊。
陳綰月回去將衣裙換下,沒留著曾經那條束發青衣袖,點火燒了,即使當朝民風開放,但到底不算合適,也沒還回去的價值。
若還他,那樣反而更奇怪了。
其實那天回來,她就該這麼做的。
只是那幾日一直想著二哥哥回京的事,身子又不大舒爽,才一時忘記,留到今日。
陳綰月斜倚在榻上,只有她一個人,不覺再次開啟花瓶後面窗臺上的小匣子,雕刻清淺蓮瓣紋,也上了鎖。
柳嬤嬤她們平日除了灑掃都不會動它。
蓮匣開啟,裡面是一封來自江南的書信,拆開卻是空的。
她低垂下眸,無聲沉默半晌,還是將一切都恢複原位。
......
韋延清回來得很突然,並沒提前告訴任何人。
韋史大為驚喜,父子倆先在書房聊敘。看見的小廝丫鬟都大喊著跑去後院報喜,不多時,韋慎遠也從官署趕回來,一溜煙鑽進了韋府大書房。
知道瞞不了太久,韋史沒獨佔著兒子,聊得差不多,三人一齊去見崔老夫人。韋史在中走著,韋慎遠官袍未及換,摘帽行在左。
韋延清行在右,並不像兩人那般激動,偶爾答應一聲。
到了上房附近,韋史先行,追魚悄聲道:“二爺,您看見沒?連假山都換了新樣。”
原先那座假山被他家二爺兒時調皮弄壞一角,老爺不捨得換怕壞風水,如今三年過去,居然改成了一座渾然天成的飛瀑假山。
韋延清垂眸未答,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沉悶了些。
他心不在焉,韋慎遠也看了出來:“這三年,你性子倒變了不少。”
韋慎遠含笑細瞧,昔日少年極具轉折地擁有了男人的所有特徵,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延清比他還高,目測身長八尺有餘,氣場也變了不少,他說不出來,只是比起以往的沉穩多了不少其他感覺。
看來父親的願望是落空了。
別說活潑,饒是在官場身經百戰的他站在二弟旁邊,也得多思多想而後言,分明是最親近的兄弟。延清身上的從容不減,反而更增,距離感顯得冷漠。
只是這氣度模樣,往京城一站,他還是那個風光無雙的韋延清。
韋慎遠笑了笑,內心既喜又悲,冷些也罷,到底心還熱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