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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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風度翩翩,一眾姑娘乍見,都被迷了去,又是他毫不猶豫下水救人,這才使那姑娘脫危,然而這人卻做好事不留名,匆匆離去。若非我心屬鄭公子,當真也要抵擋不住這人魅力,妹妹真該見一見這樣一位人物,也不枉這一世。說來也巧,這人是幽州上黨人,此番來長安是為給其父親辦事。只可惜家風甚嚴,若不是定親婚配,妹妹必是沒有再見可能,可恨可恨,姐姐我扼腕痛惜。”
“我還聽說,他在你們那風評不大好,妹妹若是信我,千萬別聽外人閑話,可見越是優秀的才子,越是有那謠言侮辱,這位公子能聽之任之,果真瀟灑俠義,不愧是他救了那姑娘,若是旁的人,也便不符那氣骨風度。”
“妹妹不妨考慮一下這位六公子,家世是差了些,可遇上這般人品,倒也再無不值,家世好的未必能一直好,他肯上進,辦事又精細,還怕沒有前途?不怕他家世不匹配,只怕他不會過日子,無論從哪方面看,這位六公子都是個人材。如不是我已暗有鄭公子,必不會錯過這麼個人,因咱們兩個最是要好,我一心想著妹妹的終身,故寫信一封傳遞,妹妹若看不上,權當我分享快樂,若看得上,可千萬別錯過,聽說那六公子最近家中也正給他看娘子呢。”
韋綺羅往前挪了挪,掙紮道:“嫂嫂怎麼看?”
她還是不好就此相信,霓姐姐會坑害自己。
陳綰月直接拋了一句話:“她定然知道,你要與那鄭公子定親。”
韋綺羅後背發涼,猶如蛇咬,搖頭否定道:“霓姐姐不會這麼過分的。”少年時同吃同住,她性子孤僻,又多被忽略,是霓姐姐時時顧及她的心思,即便被人誤會,也能夠輕而易舉用一句話來替她澄清,免去難受。另一個就是綰妹妹。
她兩個,都是極通透的女子。
不同的是,霓姐姐端莊圓滑,更偏向於和盧夫人打好交道,綰妹妹則是率真靈氣,一心敬重老夫人。
這麼一想,韋綺羅忽然悲從中來,若非自己當時陷於不甘,因為與茯雪相似的面容,從一開始便對綰妹妹抱有偏見,應是會得到更多的善意。
陳綰月也不多說,只道:“那六公子到底如何,你也不打聽打聽,就依著信上非他不嫁?”
韋綺羅不大好意思,反駁了一句:“能主動救人,應是不會差到哪裡去。”
陳綰月笑了一聲:“怎麼你王兄告訴我的,竟和這個好人不似一個人?或許訊息有誤,你王兄他最近也忙來忙去,常不見人,畢竟是終身大事,穩妥起來,你便是派府上小廝出去探問探問,或是親見其人,也好過不明不白嫁了一個不知根底的郎君。”
韋綺羅忙應了下來,又親自給陳綰月倒了杯剛泡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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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與駙馬鬧得不可開交,甚至要上刑場。
杜杳前去調和,為避嫌,只在盧太妃那裡住下,白日間再過去公主府。
不想到了之後,盧太妃病體抱恙,已經好幾日的事了,這期間,連晉王竟也來得不頻繁,倒是公主來看了幾次。
杜杳不是沒聽說更多內情,盧太妃當日連同李紳,裡應外合,一心一意要將她外甥女和婆家弟弟拆散,只盧太妃別有心思,並不從計,而是催促慫恿寶兒跟了韋延清去,彼時太妃府訊息閉塞,都是隻知韋家眾人已被下獄。
真要一走了之,李紳發怒,豈不都別活了?
若說是因為病急亂投醫,失去過往精細,但她與李紳聯手囚禁寶兒卻是不爭的事實,至於原因,眾說紛紜,盧太妃倒是心靜閉門不出,終日吃齋唸佛。
都是親人,大家明面上也都不說,杜杳此番來下榻借宿,雖說是遵李紳之意,但也確實是最妥當的安排。只是少不得折騰,因恐叨擾了盧太妃養病,杜杳到後,也不計較那些虛的,將不必要的虛禮都免撤。
然而杜杳沒想到的是,盧太妃竟拖病相迎,並且很高興她的到來。
杜杳拜見過,往堂左客位坐下。盧太妃笑著開口:“我很慶幸,是你過來。”
而不是別人。
杜杳不明所以,只笑了笑。
盧太妃道:“你一向胸襟廣闊,擅長包容他人,說是任勞任怨也不為過,若論賢惠,韋家上下不及你一個。便是寶兒,也年輕嬌縱了些,又有秦王寵慣,身在福中不知福,容易因心事耽誤了快樂。你卻沉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