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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快看,楊成的帥旗也動了!”

一個眼尖的親兵喊道,嚴敬武一看,楊成的大旗果然正在緩緩移動。

嚴敬武不由得精神大振,道:“楊成匹夫中計了!擊鼓!”

鼓聲愈發急促,聽著變快的鼓聲,前面的洛陽騎兵加速衝了起來,原本屹立不動的西川八十八師和三十七師忽然動了起來,官兵們紛紛調頭往回跑去,洛陽騎兵愈加興奮了。

“衝啊,殺了這群西川土狗!”

洛陽騎士一提韁繩,胯下戰馬就輕鬆躍過那道阻礙了步兵半天的戰壕,洛陽騎士的喊殺聲越來越大,只不過異變陡生,不少躍過去的戰馬突然翻倒在地,人馬滾成一團。

“天殺的蜀蠻子,他們留了絆馬索!

“哎喲,我草你阿姨!”

後面的起兵趕緊勒韁繩,兩翼則迅速散開,中間卻有許多人收不住勢頭,撞到了一起,頓時又是一片人仰馬翻,嚴敬武遠遠看見,不禁怒道:“好個楊成老狗,果然狡詐如狐!”

叛軍挪動拒馬工事的時候,鳳翔五十五師有人冷笑道:“多謝了!”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裴進沉聲道:“下面具!”

一聲令下,前後八排士兵同時摘下了面甲,接著又是一道命令。

“上刀!佈陣!”

本來杵在地上的一人多高的巨刀被士兵們拿了起來,護在八百陌刀士前面的輕步兵迅速拿著刀盾閃到了兩翼,令人聞風喪膽的陌刀露出了它的獠牙,今日屠賊,報效朝廷。

沒有豪言壯語,只有默默向前的大刀。

洛陽騎兵剛整好隊形繼續衝鋒,就看到官軍撤走了巨盾。

接著,騎士們看到了一堵發光的鋼刀。

“噗!”

望著被官兵連人帶馬碾碎的將士,嚴敬武大口吐血,一行血淚滾落。

楊成親率五師,鋪天蓋地湧來。

隨著三千洛陽騎兵被重創,戰鬥進入白熱化,官軍持續發動勐攻,將叛軍分割消滅,爆炸的雷管震天動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水染紅原野,把這大好河山變得滿目瘡痍。

我睹將士骨,雖死猶瞠怒,乾坤夕照為奠,長河為哭。

我聞哀歌訴,逝者瞑目,奈何兵戈未瞑目。

金戈鐵馬,過處盡是荒蕪,殘碑蝕文,不見故人再鑄。

嚴敬武勢如瘋虎,手持方天畫戟徒步與官兵戰鬥,擊斃了十一名禁軍校尉,還重創了楊成次子楊音,雖然嚴敬武悍勇過人,但大勢已定,當大廈之將傾,誰能施展回天之力。

一個年約四十留著絡腮鬍子的大將,策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名大將一到,本來圍攻的官軍就自動散開了,把對方主將留給了自家主將,雙方親兵也迅速裹殺到一起,兩名大將身邊各自留下了數十人,雙方默默對峙著,看了看對方旌旗。

嚴敬武笑道:“楊成?”

他下面本想說狡兔死走狗烹,裴進卻打斷了他。

“某是虎賁中郎將裴進,這一戰還用不著楊大總管親自上陣。”

嚴敬武道:“朝廷真是人才濟濟,我知道你,你是楚國夫人裴貞一的表哥,裴度裴相公是你祖父,在襄陽被尚相國擊殺的裴澈是你爺爺,在金光門被林言射殺的裴沼是你父親。”

“我也知道你,黃巢餘孽。”

冷冷一語,裴進拔出腰間障刀。

“裴進且慢!”

大隊驍騎開來,看到裴進對來人行禮,嚴敬武道:“楊成?”

楊成點頭,嚴敬武道:“你背主求榮,在梓州出賣王建,不覺有愧嗎?”

這老傢伙是在攻心了,不料楊成面上稍有猶豫,愧色就立即退去了:“我是國家大將,王建伐我,迫於將士性命,我才歸降王建,在梓州舉義反正乃是歸附國家,何愧之有?”

“倒是你嚴敬武,識時務者為俊傑,休要為張全義賣命了。”

“如果投降,本總管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