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淵看著她極其痛苦地被一群男人灌食,冷眸裡沒有半分同情。

而那群保鏢根據薄景淵的意思強行對喬碧灌完流食之後,林囂等人收拾完一切就離開了。

雖然喬碧也有吐出來,但是總歸是灌得比吐的多,而且每次越到後面她的胃似乎越習慣地吐得更少。

薄景淵忍受著病房裡難聞的氣息,看著連說話都沒力氣的喬碧,冷漠啟唇,“這只是開始,今天還有兩餐。”

“你還不如直接讓人弄死我。”喬碧無力地蜷縮在病床上,冷汗直流。

聽罷,薄景淵知道一開始總是艱難的,等她適應後,自然而然就不用強灌也會自己吃,她現在不是身體問題,是心理問題。

再好的醫生,再好的藥都看不好,如果她自己不肯開口吃。

這是下策,也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他不會和喬碧解釋,也不屑解釋,更不需要她的感激。

薄景淵只是殘忍地說,“你一副不死不活地跟個廢人一樣躺床上的時候,我母親已經安然無恙出院,並且你的事對她來說就像沒發生過一樣,你越痛苦,厭惡你的人就越高興,包括我。”

喬碧握緊了拳頭,卻無力對他做什麼。

“從今天起,林囂會負責你的一日三餐,我工作很忙沒空天天來看你的慘狀……”

薄景淵還沒說完的時候,喬碧咳嗽了起來!

他微微蹙眉,站在原地沒反應。

以為她裝模作樣,沒想到她越咳越厲害,看著白色床單上一抹血色,薄景淵才走過去扶起她,拉下了她蒼白的手臂,陰鷙沉聲,“怎麼吐血了?”

喬碧看著他的時候,眼前都出現重影了,而胃裡很痛。

她無意識地,緊緊拽著他的衣襟。

見狀,薄景淵只能摁鈴讓醫生進來。

半小時後。

醫生幫她輸液,並且皺眉不贊同地對薄景淵說,“薄先生的初心可能是為病人好,但是灌食對病人不堪一擊的胃傷害很大,吐得多了隨時可能出現胃出血的狀況,最好……還是讓病人克服厭食,自己主動開始吃飯,強迫終究挽回不了病人求生的意志。”

聽罷,薄景淵揉了揉眉心,煩躁不耐。

他和喬碧非親非故,害她的人也不是他,他為什麼蹚這趟渾水?

現在的喬碧就跟燙手山芋一樣,哪怕誰再有同情心,也忍受不了,難道還要溫柔求著她吃?

想到這裡,薄景淵俊顏臉色冷淡,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昏迷的喬碧,從唇縫森冷擠出,“從今往後重新繼續給她輸營養液,她想當不死不活的植物人,誰也阻止不了。”

聽罷,醫生嘆了口氣,輕聲道,“薄先生,您也別說氣話,有句話我想了很久,或許站在醫生的立場不便這麼說,但還是想告訴您,對女人溫柔永遠比強硬有用。”

見他無動於衷,醫生頓了頓,“薄先生,剛剛病人昏迷後好像一直抓著你的衣襟對嗎?”

說完,醫生收拾完一切拿著病歷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