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景淵告知了她一切後,方疏凝微微斂眉,“這麼說孩子真的是許阿姨害死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可是她的親孫子?”

薄景淵沒有回答,連他都不知道,他的親生母親有多冷血,才能毫無悔過地在害死孩子之後心安理得地過日子,只有他奪走了她的股權,才能看到她的憤怒這多麼諷刺。

他能為那個死去的孩子做的事,或許不多,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他甚至覺得,他可能永遠都忘不了被他母親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方疏凝震驚過後,才安慰地撫著他的俊顏,“景淵,她始終是你的親生母親,而且,她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不僅股權沒了,還終身不孕,這已經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她察言觀色薄景淵的神色,低聲道,“其實……我覺得許阿姨的不孕,和喬碧有關。”

“你再說一遍。”薄景淵的神色凌厲,從喉嚨擠出這幾個字,似乎不信她的話。

“你想,許阿姨為什麼偏偏在害死孩子之後,突然就被查出來不孕,是不是太過湊巧?當然這件事我沒有證據,只是隨口一提,可以仔細調查一下,不過若真是喬碧所謂,她的孩子被害死而報復,終究是情理之中也怪不了她……”

方疏凝話音剛落,就見薄景淵轉身就上樓,去打電話讓林囂查這件事。

見狀,方疏凝取過他放下的酒杯,輕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晃眼的紅色讓她微微斂眸。

喬碧敢竟然能拿到證據,並且還用證據試圖離間自己和薄景淵,那她自然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回敬喬碧。

……

而此刻。

薄景淵在讓林囂調查是不是有人害許雪後,他低頭展開了手中揉皺的紙條,那是方疏凝說喬碧寫的,並且放在快遞裡寄給她的。

電話裡林囂見他沒有結束通話,所以多了一嘴,“薄先生還有其他事需要調查嗎?”

“有。”薄景淵聲線嘶啞,盯著紙條一瞬不瞬,“等會過來拿一樣東西,查一下指紋。”

如果真的如方疏凝所說,紙條是喬碧寫的,那麼紙條上應該除了方疏凝的指紋,還有喬碧的指紋才對。

“薄先生想查誰的指紋?”林囂問,畢竟查指紋需要取得那個人的指紋,比如頭髮或是其他東西,才能讓技術判定這東西上面有沒有那個人的指紋。

“喬碧。”薄景淵微啟薄唇,念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到底是生性多疑,還是……

“好的,薄先生,我馬上過來。”林囂回應。

結束通話電話後,薄景淵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懷疑方疏凝,她是六年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人,而喬碧只是個會對自己下藥的卑劣女人。

正常人都會選擇相信方疏凝的話,彷彿為自己的一時動搖而煩躁,薄景淵眼神陰鷙,修長的指尖揉皺了紙條,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不過,如果方疏凝還是在欺騙他,他們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