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喬碧沒有絲毫害羞,神情慵懶地繼續吃著早餐,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脖子上確實是薄景淵咬的,雖然他們什麼都沒做,但她懶得解釋。

反正在外人看來,既然懷孕肯定是做過了,一次和兩次有什麼區別?

薄景淵卻看上去臉色不是太好,估計是在後悔昨晚為什麼要碰酒,為什麼醉酒後要碰她,彷彿碰了她是多麼令他難受的事一樣。

呵,昨晚真是委屈他了。

吃完早餐後,薄御天說了幾句以後多來做客的客套話,至於許雪只是說讓薄景淵多回家之類就上樓了,完全沒理會喬碧的存在。

林筱姿像是不捨她離開一樣,輕挽著她送喬碧到玄關,“喬喬,我一個人在家也沒工作悶得很,你要是有空了能多來陪陪我?”

喬碧只當是客套話,也只懶散回了句,“好。”

快送出門口,喬碧微微一笑,“林夫人不用送了。”

“我要送你上車,省得景淵丟下你,還有叫我嬸嬸,林夫人太客套我不習慣。”林筱姿說完,看著她上車後轉向薄景淵,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別再惦記方疏凝了,一個將死之人不可能給任何人幸福,珍惜眼前人。”

薄景淵面無表情地留下一句話,“無論生死,她都是我的人。”

看著車揚塵而去,林筱姿神情複雜,看樣子他很難喜歡喬碧,方疏凝現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薄景淵肯定很重視她,哪怕她死了,也沒有人爭得過一個死去的人在男人心裡的位置。

而喬碧不像是那種能容忍和心裡沒有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或許,孩子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可能。

……

車開沒幾分鐘,喬碧胃裡逐漸不適,不知道是不是早餐吃太撐了。

她難受地垂眸,臉色也略微蒼白。

突然地捂住了嘴唇,然後望向身旁的薄景淵,聲音嘶啞,“我想……吐。”

聽罷,薄景淵看了她的臉色,想起醫生說的孕吐很正常,所以也就沒當回事,抬手正要接過司機遞過來的袋子給她——

喬碧已經,吐了。

而且吐在了他的褲檔上。

一陣難聞的氣味,讓薄景淵微微蹙眉,幾乎肯定地沉聲,“你故意的?”

以喬碧的行事作風不是沒有可能故意這麼做,何況,她最喜歡做一些讓他無可奈何的事挑釁他。

而這次,喬碧確確實實不是故意的。

甚至有些惱他,她懷孕都這麼難受,他還懷疑她是故意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喬碧默不吭聲好半響才緩過來,正要用手擦掉嘴邊的汙漬——

隨即,面前扔過來一包紙巾。

喬碧抽了幾張擦唇,然後瞥了一眼他的褲子上,毫無愧疚,微微一笑,“你覺得我是故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吧,不過那個地方我就不方便幫薄先生擦了,你還是自己擦吧。”

薄景淵自然不會動那麼矜貴的手,他語氣陰戾得很,“喬碧,惹怒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哦,又威脅她?

喬碧似笑非笑,索性抽了幾張紙,俯過身替他擦褲檔上的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