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喬碧若有所思地勾唇,“哦?”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一個連孕檢都沒興趣的男人,竟然會這麼細心為了孩子安排這些書給她看,這原因只有兩個。

要麼就是方疏凝吩咐不讓許姨說是她準備的,要麼就是她在薄景淵吹了枕邊風才讓他破天荒關心自己和孩子。

“我一天到晚拍戲,回來都累得要死,哪有時間看這些書?”

說是這麼說,但喬碧還是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懶洋洋地翻開了一本。

像是開啟了新世界一樣,看得津津有味。

嗯,真香。

見狀,許姨也是欣慰地含笑,離開去給她準備晚餐。

許姨走後,喬碧看了一會兒,然後低頭手搭在腹部,眼神憐憫,可憐你爹不疼娘不愛,生下你應該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事。

正要放下書,就看到了書裡夾著的——

一張老舊的照片,就這麼從書中飄落在了地上。

喬碧低眸看了一眼,然後撿起來,看到了老舊照片上的一對七八歲左右的男女孩。

女孩像是女神一樣,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五官秀美,面板柔滑如脂,一個小女孩就能長成這樣美,可見長大後肯定是美人胚子。

而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男孩又矮又胖,看著女孩的神情陰顯是愛慕的,小孩子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那眼睛裡有強烈的獨佔欲。

很熟悉的眼睛。

這時,許姨剛好從廚房出來,端過來一碗蓮子湯給她當飯前湯點,沒想到正好瞧見這張照片,就插了一句,“喬小姐怎麼會有薄先生小時候這張照片,我記得薄先生很少保留以前的照片……”

“你說這是誰小時候照片?”喬碧挑了眉。

“薄先生。”許姨答了一句,“我之前是在薄先生家裡做女傭,前幾年才搬到這別墅做管家的,薄先生小時候是我看著長大的不會認錯。”

“他小時候醜得這麼別緻?”喬碧似笑非笑,長指懶散把玩著照片,眼底閃過一絲惡劣,嘴上也是惡毒之極。

“喬小姐……”許姨欲言又止,“這話可不要讓薄先生聽到,他最忌諱別人談起他小時候。”

她沒說他醜得跟一隻肥豬一樣,已經算是嘴下留情了。

喬碧將長髮撥弄到一側,隨口問,“這女孩,該不會是方疏凝?”

許姨證實了她的猜想,笑道,“方小姐她從小就很漂亮,薄先生也很專一,從小喜歡方小姐到現在,哪怕方小姐有了血癌也不離不棄,薄先生之所以會有長大後這麼大的變化,也全部是因為方小姐。”

為了得到一個女人,不惜改變自己外形,這可不是整形就能做到的,減肥這種事是靠毅力,也就是說……

方疏凝是薄景淵的白月光。

喬碧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她疑惑的是這張照片為什麼出現在送到她這的書裡面。

顯然不可能是薄景淵放進來的。

就像許姨說的他很少保留以前的照片,也不可能亂放,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人故意放在書裡。

這個人只可能是方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