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碧收斂了笑意,一言不發看著他離開去公司。

嘖,果然天下男人一樣狗。

不是他自己非要她生下這個孩子,現在又說孩子是累贅,弄得好像她纏著他要生他孩子一樣?

回水岸別墅的路上。

喬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眉抬眸,“林囂,你跟我說實話,薄景淵該不會是要我生的孩子,拿他什麼器官去救他病重的女人?”

聽罷,林囂怔了怔,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喬小姐的想象力,未免太過豐富。”

看樣子薄景淵實際上不屑她,以及她肚子裡那塊肉,那又為什麼一定要她生,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寧可現在就打掉,不被期待出生、還要被當做救人器官的孩子,還不如一開始就胎死腹中。

她還沒反應過來,林囂說了一番話打消了她的念頭,但不陰真假,“就算真要什麼器官,也要講究匹配,你生的和陌生人怎麼可能匹配上?”

喬碧鬆了口氣,“不是就好。”

林囂意味深長地看她,“你還挺關心這個孩子?”

聽罷,喬碧微微一笑,“人又不是畜生,自己生的漠不關心還配做人嗎?”

“那喬小姐要做好割捨這個孩子的準備,最好還是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林囂知道這麼說很殘忍,但薄景淵從來沒打算讓孩子留在她身邊。

喬碧眼睛微眯,“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為了避免她這個孕婦情緒激動影響腹中胎兒,林囂安撫她,“你放心,孩子將來的母親是很善良的女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孩子。”

“嗯。”喬碧心不在焉地應道。

信你個鬼,有人會把別的女人生的視如己出?

心裡有絲絲波瀾,很快被她壓下去了。

不行,這個孩子和她無關,她不能再為他操心下去,生下他已經仁至義盡,何況以她心狠手辣的個性應該和這個孩子斬斷乾乾淨淨才對!

見喬碧似乎沒興趣再談下去這個話題,林囂也沒再說話,將車開到了水岸別墅後,沒有送她進去,在她開門的時候——

林囂突然輕聲說了句,“她叫方疏凝。”

喬碧似乎意外他會主動提起,頓了頓步伐,還以為他作為薄景淵的走狗,不希望她知道任何關於那個薄景淵寶貝得緊的女人,不希望她去找那個女人麻煩?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告訴我這個做什麼?”喬碧挽了挽耳邊被風吹亂的髮絲,眼底滿是妖冶的笑。

“她得了血癌,最多隻能活兩年。”說完這句話,林囂就開車揚塵而去。

聽罷,喬碧漸漸收斂了笑意,原來不是病美人,而是……將死之人。

果然人即使再有錢有權如薄景淵,在人的生命面前還不是那麼渺小無助,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

喬碧冷血無情地轉過身,走進水岸別墅。

……

只是沒想到——

喬碧剛剛走進別墅,在玄關換鞋,聽到許姨正端著熱茶走出來,笑道,“喬小姐,有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