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信在鄭州的合資部門經理姓年,單字一個威。

這貨非常的健談,見面就和江宇一陣久仰久仰什麼的。

既然都久仰了,那必須得喝仰歪算。

江宇現在雖然不喝白酒,但不代表他不能喝。

就算年威酒精沙場,但也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他酒量不行,這不還有鄭大寶嗎。

那貨要的喝起來,一斤六十度下肚啥事沒有。

於是,年威這貨就喝多了。

他不喝多都不行。

人一喝多自然嘴就瓢了。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年威雖然舌頭大了一點兒,但是不耽誤講話。

“其實我們公司是傾向於把鄭輕廠賣掉的,誰都能看出來鄭輕廠現在就是個累贅,賣了還能回收一部分資金,但這不是我們一家說了算的。”

“你是說豫省工業方面不允許?”

“也不是不允許,聞聽是你們威來集團要買,他們暫時就還沒有答覆,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是向上請示,還是開會協商。”

“威哥!如果豫省那邊同意,你們華信準備把這個廠子出售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因為不確定能不能賣,因此也沒有開會研究,不過估計怎麼還不值幾個億?”

“多錢?威哥!買賣這個東西可不能隨便瞎要,鄭輕廠你從哪裡看出它值好幾個億的?就他們那破爛不堪的廠房,還是那些落後了好幾個朝代的裝置?”

“廠房和裝置倒是不值幾個錢,但是地盤兒和人不就值錢了嗎?”

“鄭輕廠那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離鄭州中心就像腳趾頭和心臟的距離一樣,這地盤能值多少錢?鄭輕廠有兩萬多平的面積,三十畝地的佔地面積,就給算十萬塊錢一畝,也才三百萬,那些破廠房再算三百萬,那些破裝置給你算一千萬,滿打滿算也就只一千五六百萬,好傢伙你這溢價出好幾十倍。”

“它們不還有許可嗎,那玩意兒可就值錢了。”

“呵呵!你要說鄭輕廠有乘用車的製造許可,我也就不說啥了,它有嗎?它只有卡車和改裝車,以及小客車的製造許可,這玩意兒值多少錢咱們心裡都有數,如果這個許可可以明碼標價的話,鄭輕廠的這些製造許可多說也就值五千萬,包括人在內,它鼓掉卵子也就值一個億。”

江宇這還是按正宗的市場價算的。

如果再過兩年,大規模私有化時期,這樣的一個廠子最後作價,它要是能超過三千萬,他就是那八腿的驢。

“按照你這個估演算法,這個廠子賣了也沒啥意思呀?鄭輕合資廠貸了好幾個億,這才賣回了幾分之一。”

“威哥!你們就這樣算的是真有意思,合著你們掏出了真金白銀,投資了一個新廠,然後指望把老廠賣了,把本錢賣回來,然後白賺一個新廠,這哪來那麼多好事兒啊?你們這老等著天上掉餡兒餅,就不怕天上掉下個磨盤?”

“哈哈!江總!你這個人說話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好像你說的也挺在理的。”

“這個老廠對你們來說是負擔,因為他不能盈利,我說句不好聽的,除非他們併入我未來集團還能發展起來,再誰來都是白扯。”

“江總!以你們威來集團的實力,自己開個廠子不就完了嗎?”

“不是沒有資質嗎,若是有資質,我去費那個事呢,直接我就建新廠了。”

“不對呀!你們集團不是造車了嗎?而且還照著風生水起的。”

“我們只有農用車的資質,我們造的車都屬於農用車的範疇。”

“你們那個小卡車也是農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