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要片不?”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要片?啥片?”

“VCD光碟呀!我有十種卡拉ok光碟,還有一本香港武打片《虎虎虎》,要不?”

“你是賣VCD光碟的?威來電子廠都沒有,你從哪弄來的?”

“大哥!你小點聲能死不?我從哪兒弄來的沒必要告訴你,江總不讓我在這裡賣,你要是要咱們就去看看,十塊錢一張,你拿回去在商店裡賣三十塊錢一張,一點問題沒有。”

“你真有光碟?江總為啥不讓你在這裡賣?”

韓國祥假意四下瞅了瞅,從懷裡掏出兩張盒裝的光碟,在對方面前晃了一下。

“看到沒有?”

“給我看看。”採購員從車窗裡伸出一隻手,接過韓國祥手裡的光碟。

“你還沒回答我,江總為什麼不讓你在這裡賣?”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我賣的這些光碟沒有授權。”

“啊!盜版呀!”

“啊啥呀!你沒聽過盜版錄音帶,還是沒看過盜版錄影的?現在有盜版光碟,這有什麼奇怪的?要不能這麼便宜嗎?”

“你這光碟裡邊兒不會是空的吧?你要是裡邊兒啥也沒有,我買回去怎麼辦?”

“大哥!別那麼心裡陰暗,敞亮點兒好不好?這裡是鳳窩堡村,雖然我是賣盜版的,但可不是賣假貨的,在鳳窩堡這地界想騙人,那會死的很慘。”

“但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貨在什麼地方?”

“不在鳳窩堡村,但也離鳳窩堡村不遠,就在一出蜂窩鋪村那個村子,道邊兒有一個給威來做座椅的企業那個村子,你往回走正好從他門前經過。”

遠地方到鳳窩堡村來的人,誰都得經過碰頭店村。

“那上車吧!”

“那你能拿多少?你要是就拿個十張八張的,我就在這等下一個人,我可不跟你浪費時間。”

“咋滴!你這往外放碟還有數量要求?拿過百張總可以了吧?”

“這還湊合。”

韓國祥就上了車,一直開到國慶河山廠門前。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讓你跟我進去,你可能心裡會害怕,你就在車裡等著,我馬上就出來。”

“你等會兒!我要是不親眼看見你的光碟能不能放出影象,我怎麼知道你不會給我一些空光碟?”

“也是!我的貨就在這個廠子後邊兒一個小院子裡,你敢跟我去拿嗎?”

那採購員也是走南闖北,還真就猶豫了半天。

不過最後一咬牙:“反正我身上也沒剩幾個錢,我倒要看看你這裡是不是龍潭虎穴?前面帶路,我在後面開車。”

韓國祥在前面走,那貨開車在後面跟著,來到國慶河山後面一個小院子門口。

“到了!就是這個院子。”

採購員停下車,從車座子下抽出一把一尺半場的長刀,用手拎著跟著韓國祥走。

韓國祥這個心累:“大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倆是準備去搶劫呢!”

韓國祥用鑰匙開了門,然後進了小院子裡一個偏僻的房間。

房間裡有一臺電視機,一臺影碟機。

韓國祥給電視機和影碟機通上電。

搬過一個紙殼箱子。

“光碟都在這裡,你隨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