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事情被江宇置之腦後,這畢竟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帶著幾個員工開著一輛輕卡到崔家村買了兩頭肥豬。

一頭三百一十斤,一頭二百九十斤,花了六百塊錢。

豬拉回家後,程五楞子都沒用找,自己就來了。

自從有了錢以後,程五愣子也就不殺豬了,殺一頭豬掙三塊錢,用他的話說:我幹那號驢草的。

就算不殺豬了,黃嶺村有兩家的豬他還是殺的,一個是他自己家,另一個就是江宇家和白連傑家。

還是不要錢的那種。

你給錢他和你急眼,啥揍呢!

程五愣子雖然不殺豬了,但是手藝還沒怎麼荒廢,咔咔兩刀就把豬捅死了。

“扒皮還是禿嚕?”

“扒皮吧!你也省點事兒。”

“扒皮豬皮就不能吃了,還是禿嚕吧!”

對殺豬的人來說,扒皮是求之不得的,扒皮多塊呀,刷刷幾刀皮就扒下來了,用開水禿嚕毛那可費事了。

“你還是扒皮吧,禿嚕這還得燒水,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

程五愣子立刻來了精神,就準備開始扒皮。

白鳳窮海四精神跑來了:“哪頭豬是我家的?我要大的。”

“你家三個人要什麼大的?江宇加五個人才應該要大的。”程五愣子一邊磨刀一邊調侃。

“滿臉掛飯盒,別在五叔這兒搗亂,你咋沒去廠子?”

“待會去,我過來看看,中午吃肉不?”

“你趕緊走!再不說我一腳踹你到千里之外。”

白鳳咯咯笑著,騎著摩托車走了。

豬殺死了,幫忙的事情也就完事兒了,江宇給幫忙的人每人發了兩盒煙,就讓他們離去了。

現在院子裡就剩下江宇爺倆和程五愣子。

江東生在廈子裡收拾待會掛肉的地方。

現在的廈子全部水泥地面,耗子也進不來,可以放心的把肉掛在屋樑上凍了。

江宇讓他凍冰櫃裡,他說冰櫃裡凍的食品沒有天然凍的好,堅決不往冰櫃裡放。

既然老子一條道走到黑,江宇也就由著他的喜好了。

“五叔!有個事兒我可得和你說道說道,有人說你最近老開個微型蹦蹦去沙塗鄉昌盛飯店加褥子?你自己可得注意點影響。”

威來出的四輪微型車在東河得到了一個新稱呼:微型蹦蹦。

程五愣子自然也買了一臺,沒事兒開著四處瞎轉轉。

加褥子是九十年代這一代比較隱晦的用語,翻譯過來就是找那啥姐。

這個群體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了。

當時的失足婦女們都變化成飯店的服務員,平時當服務員,有顧客的時候就變成小姐。

她們就是褥子的代名詞。

“這是誰在背後造謠我?這不是瞎說能聽出來嗎?”

“反正不是我造謠你,你也別追問我是誰和我說的?我也不可能告訴你,你就老是說你去沒去吧?”

“我去沙塗公社趕集的時候,只是去了飯店裡吃過飯。”

“家裡沒飯了,還是咱們這裡缺飯店?你跑那裡去給自個兒惹一身騷,如果你要真做了那也算了,不過我可警告你沾染了她們,你尿尿都是白色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為啥會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