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來酒吧的營業廳裡依然燈紅酒綠,此時時間才十一點左右,這裡的高潮也還在繼續。

而在二樓一間會客室裡,參加義演的所有樂隊成員都聚集在這裡。

江宇一進屋,所有人站立鼓掌。

“來!為你們今晚的圓滿演出乾一杯!”江宇二話不說,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今晚的演出非常圓滿,文化部一位領導親自決定為你們出專輯了,這幾天就會給你們錄製專輯。”

這些人拍巴掌拍的更熱烈了。

“待專輯一出,你們這些樂隊就算出名了,會有商演和專輯出版,不過我要給你們一些勸告,只是勸告不是警告,你們聽不聽無所謂。”

“江兄弟!啥勸告!”

“作為一個樂隊,自然是要不斷推出自己的作品的,我的勸告就是哪怕只寫愛情歌曲,也別去寫那些和政治掛鉤的作品,不管社會上有什麼問題,都不是你們拿把破吉他唱兩首不滿的歌曲能夠解決的,你們沒那個能量也沒那個資格,就是批評也輪不到你們,所以儘量別去寫那樣的作品。”

“另一個勸告就是出名之後,別沒事兒就戲果兒,我知道你們當中一些人並不是真心的喜歡音樂,只不過覺得拿把吉他能泡到更多的妞才進了這一行的,你們成名後會有很多傻妞投懷送抱的,希望你們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正經的交朋友也就算了,別貓三狗四、晨秦暮楚的把自己整成了流氓,那樣不但搭上了自己,也敗壞了這次亞運義演你們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名聲。”

“最後就是飛葉子了,這東西你們千萬別沾,我明告訴你們,誰沾誰完!”

上一世的搖滾延續到九六年前後戛然而止,不就是這些長頭髮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嗎,飛葉子,戲果兒,批評社會,把自己的路玩的越來越窄,讓搖滾在華國沉寂了幾十年,直到那什麼什麼夏天的綜藝出來。

江宇也看了幾期那什麼夏天的綜藝,說不好聽的,這個圈子的人也就那麼回事兒,以前的毛病幾本沒改,作曲大多還是像招魂曲一樣難聽。

那是一個基本沒太大前途的圈子,只能在很狹窄的範圍裡自娛自樂了。

“我的話只是一個參考,你們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兒,來!吃飯喝酒。”

這次京城樂隊為亞運籌資義演,確實取得了讓方方面面都感到滿意的結果。

京城電視臺的現場直播創下了巨高的收視率,亞運組委會得到了三十多萬的資金。

文化部們對這臺晚會上充滿積極向上因素的作品,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而市民則認為這樣的演出不能演一場就完了,要讓更多的人感受那種振奮的精神。

尤其是央視經過剪輯在十月三號晚上播放了錄播後,這種呼聲就更高了。

威來這個名字也響徹了京城。

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威來酒吧,第二天晚上威來酒吧就人滿為患。

夏嶽這貨也做出了決定,把這九支樂隊都簽到了他酒吧裡駐唱,管吃管住,雖然沒有報酬,但是點歌打賞的錢酒吧分文不取,全部歸樂隊所有。

他光賣酒水就可以了。

江宇覺得自己成了冤大頭,給別人養老婆孩子了。

這得收費呀!

夏嶽一聽江宇要錢就愁眉苦臉地賣慘。

“兄弟!我這上有70老母,下有三歲孩童...”

“別扯淡!你媽今年才五十多歲,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都懷疑她能給你找個後爹回來,你竟然和我玩這套?”

“嘿嘿嘿!這也不能怪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