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扯淡的栽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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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部裡靠牆有兩張長椅子,這些人就坐在了長椅上。
錢永昌反而成了唯一一個站著的人。
“這位大哥!你也坐,別人家都坐著,就你站著顯得你個高,外國煙能抽上來不?來一支!”
對這種地痞流氓,你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但也不能離得太遠。
這種人基本上都屬於賴皮纏,最好和他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就是我和你沒有太深的交情,但你也不會來護護我這種距離。
江宇當然不會在乎一個地痞,不行踹他就完了,踹完一拍屁股走人了,反正他也不是這裡人。
但是汪文標是本地人,雖然現在的汪文標也不會拿錢永昌當回事兒。
但畢竟現在承包了鹽場,不可能動不動就和人家單挑什麼的,自然也不希望有人天天搗亂。
所以,這個錢永昌多少還是要拉攏一下,聽話自然最好,實在不聽話,就只能收拾了。
錢永昌坐下了,心裡十分鬱悶。
這叫什麼事兒?他是來找茬兒的,這怎麼還聽開人家演講了?
接下來就進入汪文標畫大餅的時間。
汪文標慷慨激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他演講的過程中,厂部門外又聚集了很多延長的職工。
顯然,汪文標的講話還是有一些效果的,畢竟他一開始就把修路這顆炸彈扔出來,確實炸中了鹽場員工的心。
誰都知道路對鹽場來說意味著什麼。
每年的十二月到四月,都是風塵暴肆虐的季節,通往鹽場外的路幾乎啥也走不了,他們就是想出去置辦年貨,也只能靠走,任何交通工具都寸步難行。
所以在他們的意識裡,路太重要了,甚至比老婆還重要。
因為有了路就有了一切,自然也就有了老婆,沒有路啥也沒有,也包括老婆。
別看鹽場的收入水平在這一代算是高收入,但姑娘們並不願意嫁進鹽場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路的問題。
都說進了鹽場就像進了監獄,一年想出去一趟都不容易,誰願意嫁到這裡來?
正因為路對鹽場的重要性,所以汪文標一開口就吸引了鹽場人的注意。
汪文標不拉不拉不拉就說了一個多小時,把鹽場這人都聽傻了。
不過也有沒傻的,有人就提出了新問題。
“新場長!你這計劃是不錯,但是有一條修路得有錢,錢在哪裡?”
“我已經決定了,以後咱們鹽場每賣出一噸鹽,就會拿出五塊錢用來修路,這樣資金的問題就解決了。”
鹽場一年能生產兩萬噸鹽,一噸五塊就是10萬元,好像不少了。
“新場長!你光說修路修路,咱們這個路怎麼修?你有什麼具體的方案嗎?”
汪文標腰板挺起來了:“今天是我到鹽場走馬上任的第一天,我和老場長的工作還沒有交接完畢,等明天我會帶著大家去學習新的修路技術,對了!我需要一些稻草,或者秸稈也行,誰家有的話明天帶到鹽場路口,我會做現場示範,還有咱們延長有苗圃嗎?”
坐落在沙漠裡,自然會有一些培育樹苗的單位,哪怕不大。
“有一個小苗圃,但是隻有梭梭,沙柳和檸條。”
“這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