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去年第一批出口拉桿箱,前後做了九萬多隻,一個拉桿箱的利潤平均在一百三到一百四之間,實現純利潤一千二百多萬元,這是他第二次去廣交會前所有生意裡最大的一筆利潤。

其餘就是鞋和揹包了,從威來鞋業開業截止到今年五一,鞋和揹包的產量都達到了百萬級別的標準,也是產生了五百萬的利潤。

剩下的大頭就是松陽腳踏車廠的分紅,有一百五十多萬,最後就是石場車隊的利潤,三四十萬。

合計有一千九百多萬。

他買商標花了三百萬,再加上投資辦廠和入股花去了二百多萬。

他自己的賬戶上現在還有一千三四百萬。

這還不包括今年廣交會簽下的第二代拉桿箱一筆結算後的收入。

在八六年,這個數目說是大老闆可也夠格了,太夠格了。

“你真的是大老闆?”

江宇搖頭:“你別聽我戰友胡說八道,你看我像大老闆嗎?”

當然不像了,大老闆哪有這樣的?

阿古拉搖頭。

“其實我勉強算是個大老闆。”

江宇不能否認自己不是老闆,有他支援,汪文標承包鹽場的把握就會加大幾分。

“真的假的?那你是幹什麼的?”

“做鞋的,電視裡有個飲過風咽過沙的廣告,看過沒有?”

“看過!”

“那就是我們廠的產品。”

“真的?”阿古拉把目光轉向汪文標。

“是真的!我前些日子在京城,跟著京城一個幹批發的老闆去過他們廠子,他們不但生產鞋,還生產拉桿箱。”

阿古拉長出了一口氣。

這確實應該算是一個大老闆了。

產品廣告都做到央視了,當然算大老闆了。

想不到汪文標這小子還有一個這樣的戰友,怪不得他有底氣承包鹽場了。

這麼一想,阿古拉就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了。

“汪文標!你的計劃書很有見地,我覺得如果把鹽場交給你,你一定會把鹽場發揚光大的。”

阿古拉沒有再說什麼,騎著三輪子就回去。

當天下午,在鹽場會議上,他就把那份計劃書拿了出來,開始討論把鹽場承包給一個不是鹽場的人的可能性。

在阿古拉開會的時候,江宇和汪文標則來到沙壩土村外不遠的沙漠裡。

臨走的時候江宇讓汪文標找來一捆稻草扛著。

別說,在這裡找到一捆稻草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汪文標走了好幾家,好不容易找來了一捆稻草。

他不知道江宇要稻草幹什麼?

“我估計你承包鹽場的事情基本上有一半兒的可能了,下一步我就教你怎麼樣在沙漠裡能栽活樹。”

汪文標拎著稻草,江宇扛著鐵鍬,兩人就走進了沙漠。

“好!就這裡吧!”他用鐵鍬把腳下的沙子平了平。

“把稻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