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多少?”

“一千萬!”

整個鳳窩堡村五百四十戶,一戶能分一萬八千五百塊錢。

上一次村企業分紅,一戶分了六千塊錢,這比上一次整整多了一萬二。

村裡分紅,鳳窩堡各隊的男女老少歡欣鼓舞。

一下領到這麼多錢確實值得歡欣鼓舞。

黃嶺村人則對這點錢不太感冒,已經見過大世面的他們,對這萬八千的自然不感興趣。

自己有更多的錢但卻不能對人訴說,這是一種非常痛苦的事情。

黃嶺村不少人都在經受這種煎熬。

江家的錢是江東生去領的,江宇則在家忙活貼春聯,後天就過年了,二十七自然該貼春聯了。

“還記不記得咱們那時候賣福字的事情?”白鳳給江宇打漿糊。

“當然記得,那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還有意思?騎著個腳踏車凍的像孫子似的!一個集市賣十塊二十塊的,那時做夢都想不到三年後會有這麼多錢。”

“你那存摺藏什麼地方了?”

“幹啥?你都那麼有錢了,還打我那兩個錢兒的主意?”

“特麼想什麼呢?我稀得打你那兩個錢兒的主意?你那馬大哈的性格,我怕你弄丟了,讓別人撿去。”

“弄不丟!我藏到最保險的地方了,你都猜不到。”

“切!我要是想找,保證一下就能找到。”

“吹牛!”

“別忘了我可是偵察兵,我要是找到了就歸我怎麼樣?”

白鳳這回可不嘴硬了:“你想的美!”

肯定不能讓這貨去找,說不定他真能找到。

自己家春聯貼完了,江宇又到白鳳家去貼。

“你那個哥哥,算是白養了,過年都不回來幫著貼春聯,虧著有小江,否則連個貼春聯的人都沒有。”

白鳳感覺這話讓他受到了侮辱。

“媽!我不是人嗎?”

“你?指望你都得過啞巴年。”

白鳳轉頭向江宇訴苦:“聽到我媽說啥沒有?她這是對我的歧視。”

“我覺得你媽說的很對。”

“啥?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咋了?小江說的不對嗎?你個死丫頭三天不打,又想上房揭瓦,給我好好幹活兒。”

白鳳立刻沒了脾氣,撅著嘴使勁兒往福字上抹漿糊,還不時偷偷給她媽一個白眼。

江宇敲敲牆:“你把漿糊抹到福字正面是啥意思?貼你臉上充白臉呀?”

“啊!刷反了?都怪我媽!”

白鳳她媽瞬間就變成了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