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下旬,龍口汛期到來,水位暴漲,兩岸貿易再次中斷。

吳忠勇肖飛和韓國祥又跑回來了。

肖飛和吳忠勇這回沒直接去找他們的馬子,而是先來到黃嶺村。

“那邊做生意就是這樣不好,受自然的影響太大了,做兩天停兩天,真沒勁兒。”

吳忠勇往江宇辦公室的沙發上一躺,就開始吐槽。

“你們現在都攢了多少錢了?”

“不多!三十多萬吧!”

“三十多萬?還不太行,再幹一年吧,和毛子的交易能幹到明年過年,等你們攢夠了一百萬,到時候我轉移兩個小企業給你們,一年掙個百八十萬的就挺好。”

“讓我們幹企業?我們能行嗎?”

“怎麼不行?不是有我在嗎?”

“江宇!為什麼和毛子的交易就能幹到明年過年時候?”

這個問題有點兒不好回答,江宇高告訴他們毛子明年就要解體了?他們關閉口岸是為了處理內部的混亂。

等內部的混亂處理完了,還會再次開放口岸,但那已經是92年的事情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我總感覺毛子那邊要發生什麼事情,但不管有沒有事情發生,毛子也會在貿易中越學越精,到時候貿易就沒有麼暴利可言了,和毛子的交易如果沒有暴利可言,黑河那地方處於極北之地,交通極其不便利,如果在貿易上獲得不了暴利,也就沒有什麼再玩兒下去的價值了。”

肖飛和吳忠勇點頭,和毛子做貿易,如果沒有暴利只賺些蠅頭小利,以黑河的地理位置,還真的沒什麼玩頭。

“那到時候你讓我們幹什麼買賣?”

“現在告訴你們有什麼用?說不定還能擾亂你們的軍心,影響你們和毛子做買賣,所以現在我就不告訴你們了,等你們將來回來那一天再說。”

肖飛吳忠勇齊齊往沙發後背上一靠,整了一個雙人版的葛優躺。

吳忠勇和肖飛在黃嶺村待了兩天後離開,送走了他們後,江宇來到了煙水河邊。

上游山區連續幾天的暴雨,讓煙水河的水也像咆哮的巨龍一樣奔騰。

幾乎已經和河岸一般高了。

若不是堤岸上壘起了一米多高的水泥石頭壩牆,這水就上岸了。如果河水上岸,岸邊這幾個企業首當其衝地遭殃。

這些企業一旦進水將會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最重要的是會耽誤生產。

等汛期過後,這條河岸必須要徹底整治一下,免的年年汛期擔驚受怕的。

江宇召集村民和河邊幾個企業的工人,用提前準備好的沙袋,在水泥石頭牆內一層一層碼起來。

直到沙袋碼的比壩牆還高。

然後他又來到了石場以西,沿著環繞北地的河壩轉了一圈。

河岸的堤壩得加高,向水那面的用石頭護坡,水泥勾縫。

從石場西面一直延伸到前陽村,這段長達兩千多米的河岸若是全部改造,估計造價要幾十萬。

錢倒不是問題,壓力鍋廠現在壓在手裡的資金有幾個億。

但是人工卻是個問題,鳳窩堡村壓根就沒有閒散勞力,就是鳳窩堡村附近的其他村也沒有多少閒散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