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肖飛帶著喬德軍來到派出所的時候,離派出所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

喬德軍撤銷了自己的指控,吳忠勇接受了批評,江宇替他交了罰款。

“你們倆怎麼來了?”大槓看到江宇和肖飛,很是驚喜。

“來找你呀,但想不到你跑派出所裡來了。”

吳忠勇憨厚地一笑:“那個姓喬的叫我大傻,我早看那個王八蛋不順眼了,一天到晚牛筆哄哄,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這王八蛋就得拄拐過下半輩子。”

“這天也快黑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別讓大叔大媽擔心了。”肖飛提議。

江宇本來是想找個飯店吃晚飯再回去,但肖飛的提議也不無道理。

還是讓大槓父母早點安心為好。

江宇準備再買點東西,雖然他和肖飛第一次到大槓家的時候,已經買了一批禮物了,但他還得找了一間商店,又買了一批東西。

唯一遺憾的是道邊沒有賣菜的賣肉的。

四個人騎了三輛腳踏車回到大槓家所在的村子。

大槓父母看到兒子平安回來,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了。

大槓母親就張羅做飯。

對於江宇肖飛這些人來說,做飯不是什麼大事兒,在部隊的時候,野外生存吃是主要的一項。

於是,大槓的母親被勸退位,江宇大槓和肖飛篡位成功,佔據了鍋臺,圍著鍋臺一陣群魔亂舞。

沒有肉,有午餐肉和魚肉罐頭,這玩意兒也是可以當肉用的,大槓家園子裡還有一些青菜。

前後一個小時,他們就忙活出了一桌還算豐盛的晚餐。

江宇還破天荒陪著大槓老子整了二兩。

晚飯後,江宇和肖飛被安排到了大槓哥倆睡覺的屋子。

這屋裡有一鋪三米多長的炕,倒是夠他媽四個人睡覺了。

吳忠軒今年二十四了,還沒有結婚。

在八十年代這個歲數還沒有結婚的,基本上就是步入危險群體了。

“你們突然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江宇要去南昌提車,找我們幫他往他家鄉開車。”

“就這麼點事兒?”和肖飛當初得知這個訊息時的反應一樣,大槓也是有些差異。

開車這算什麼事兒?

“我當初也和你的反應是一樣的,不過現在看開車還真不是一件小事兒,我們來時坐客車上都遇到搶劫的了,要把車開三千多里地,這路上也肯定太平不了。”

這邊大槓和肖飛嘮嘮叨叨。

那邊江宇和吳忠軒則坐在後門口也嘮著閒話。

“大哥!您這個歲數在農村算是晚婚了,你有物件了,為啥不結婚呢?”

“本來去年準備結婚的,但我媳婦兒她母親去年得病住了醫院,花了很多錢。她家也不富裕,也是沒辦法管我多要了兩千塊錢彩禮,這我也能理解,但我家條件你也看到了,也拿不出來,老二回來的時候倒是帶回來一千多,但還是不夠,婚期就只能往後推了,我想今年再撲騰一年,再攢點兒。”

原來是這樣,這多大點兒事情啊。

“我和槓子雖然不是光著屁股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但在部隊裡,我們情同手足,他哥就是我哥,這點事兒我給你解決。明天我跟你去你丈母孃家,把彩禮給人家,然後你就把家收拾收拾,爭取上秋的時候就把媳婦娶回來。”

“這...不用了!今年我出點力,應該...”

“別應該了,你就是把彩禮錢撲騰夠了,但你娶媳婦兒不要錢嗎?收拾房子不要錢嗎?娶媳婦兒家裡怎麼不得置辦幾樣傢俱,只要家用電器,還能家徒四壁的過日子,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

“這樣好嗎?”

“我不都說了嗎,你是槓子的哥,也就是我哥,啥也別說了,再說就見外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江宇圍著大槓家的屋子轉了一圈。

大槓家的房子是石頭到頂,房蓋上是青瓦。

這裡的房子屋門不小,但讓人無語的是窗戶非常的小,就一扇窗,連一米見方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