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差距就是在企業裡打工的人,有在威來鞋業和箱包廠幹活的家庭,收入自然就多出一截。

“既然大家都說了,我不說也不好,那我也說說吧!”

現在站起來的是年萬倉。

“我呢就在家種地,也沒跟過拖拉機,地種完了,在石場打了兩個月石頭,我今年種了兩畝地草莓,賣了九百八十塊錢。”

“握草!種草莓這麼來錢兒嗎?二畝地草莓賣這麼多錢?”

“是啊!種二畝地糧食才能賣一百多塊錢,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明年我家的地,我也要種草莓。”

下面的人一陣瞎嗆嗆。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還種了二畝地西瓜,西瓜可惜最後時候遭病了,只賣了四百多塊錢,等這些東西都賣完以後,我在石場打了三個月石頭,還掙了一千來塊錢。”

年萬倉家的年收入過兩千了。

年萬倉過後,剩下的就是黃嶺村這些今年掙到大錢的人群了:養車戶和石匠。

李金雨站了起來。

這些在石場打石頭的總歸的有人說點什麼吧!

“我代表石匠也說兩句兒吧,我們這些石匠託江宇的福,今年都掙著錢了,詳細的我就不說了,三千多吧!”

今年石匠每個坑的毛利潤都是過萬的,去除放炮打眼僱人的錢,每個石坑的坑主們最少也能剩五六千。

一個石坑都是兩個人,一個人剩三千塊錢也不是謊話。

不過李金雨沒說這三千是人均還是戶均,只是含糊的說了個數字。

這樣就給人造成一種,石匠也沒掙多少錢的假象。

就拿他的石坑來說,他是坑主,和他一起幹的是他兒子,這樣他家的收入其實是六千元,這就比普通家庭出了一大截,基本上和養車戶差不多了。

養車戶今年其實還真沒賺多少錢,手裡剩錢最多的,也不過一兩千塊錢。

但是他們幾乎全部都賺了一臺車。

哪怕一臺東方紅28,現在也值四千。

這些養車戶,這一年收入最少的,也賺了不止四千元。

待這些人七嘴八舌說的差不多了。

江宇心裡也有譜了。

今年黃嶺村家庭收入在千元以下的竟然只有三戶。

依次是林學生,楊四和李金澤三家。

林學生收入沒過千是他家那幾畝地澇死了,基本等於種地一分錢沒掙。

就他在江宇車隊裡幹裝卸掙了六百多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