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炮和李慶顯這兩個奇葩一直在討論媳婦跑了的問題,三講兩講兩個二貨就以河邊為戰場,以積雪為武器打了個不亦樂乎。

很快就有人加入,到最後所有人都參加了雪戰,一時間雪球紛飛,叫聲不斷。

江宇本身是沒準備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但是被白鳳和宋梅幾番攻擊後也就還手了。

他扔出的雪球速度快,準頭高,扔出去百發百中。

白鳳腦袋中了幾發雪蛋,腦瓜子嗡嗡滴,她一看江宇打雪仗這麼厲害,果然地叛變陣營和江宇站在一起,把宋梅林靜等人氣的夠嗆。

到最後,所有人都躺在雪地上笑。

江宇則是苦笑,該死的白鳳在戰鬥最後關頭竟然臨陣倒戈,把一個雪團塞他後脖頸裡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該回家請年吃晚飯了。

江宇回到家時,江東生已經準備好了香紙,見兩個兒子都回來了,就帶著他們再次來到溝口的十字路口請年。

北方沒有宗祠,不像南方家族過年只需到宗祠焚紙上香擺上供品即可。

北方人家都是把宗譜供在家裡,平時收起來,過年這幾天掛在廚房的空閒處。

到時候怕祖先們騰雲駕霧找不到路,就到十字路口往回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請年的習俗。

江家爺仨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東溝的人家在這裡請年了。

一邊相互說著吉利話,一邊各忙各的。

江家爺仨分工明確。

江東生燒紙,江宇焚香,江濱負責放鞭炮。

紙燒完香點燃,鞭炮響過,江東生念一聲列祖列宗回家過年了,爺仨就頭也不回地往家走,到家後在宗譜下燃一炷香就代表祖先請來家了。

祖先們在宗譜下的供桌上大快朵頤,後輩們在炕桌上吃吃喝喝。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橫躺豎流。

今天晚上到江家來的人不多,來的也都是些姑娘,江宇不允許這些小年輕的在他家裡賭錢。

過年期間誰還不賭兩把,所以那些男青年都跑到楊萬家去耍錢去了。

江宇本來也想下去看看熱鬧,但是一想起潘痞子揚言不讓他過好年,他也就沒有離開家,他很想知道潘痞子用什麼辦法讓他過不好年。

今晚他家裡沒有男青年,這些姑娘們就上了天,簡直把他當成了開心果,只要是沒主的姑娘,都免費給他當了一把媳婦兒。

“你們大家都不要搶,等初四那天,我把你們都叫到我家來過年。”

這裡叫未過門的媳婦來過年都是初四才叫,因此才有江宇這麼一說。

“吹牛!你家哪有地方放這麼多人?”有姑娘提出異議。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我這屋炕上能睡五個人不?上邊兒再摞五個不就住下了嗎?”

“你那小體格行嗎?”

這話就有點出格了,江宇一笑不做回答。

“我們可不敢來,沒看到白鳳的眼睛,都快冒出刀光了嗎?”

“你們不用害怕,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我媳婦兒。”

江宇可不是簡單地和這些姑娘鬥咳嗽,他一半兒的注意力放在了屋外。

他用罐頭盒子,薄鐵皮在屋後做了一些預警系統,防備有人晚上到他家來搗蛋。

他的注意力一半在聽動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