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堅決要求和江宇在一盤局,遭到了江宇無情的拒絕,他擔心被白鳳的胡打亂敲式玩法氣出腦溢血。

以前村裡的青年只會玩四打一和推撲克。

這回學到了新的撲克玩法竟然一下玩上癮了,尤其是打棒。

打棒就是一種變相的打升級,升級是用一副撲克打,打棒是用兩幅撲克玩,還有用三副撲克的打滾子。

這些傢伙迷到了什麼程度,一大早就跑到江宇家來排隊等場,中午飯都不吃,晚上電視也不看了。

比如臘月二十五這天,早晨江宇推著腳踏車去大隊供銷社的時候,他房間的炕上已經組了兩盤撲克局了。

白鳳非常的沮喪,她被排斥在外了,無他,打的太臭。

“你去哪裡,馱我去好不好?他們都不帶我玩兒。”

“我去大隊合社買袋面,我馱著你去倒是行,但是回來呢?把你揣兜裡?”

“我有腳踏車,我騎自己的腳踏車不就完了。”

這貨噔噔噔回家,騎著家裡的腳踏車跟著江宇來到大隊供銷社。

大隊供銷社已經把對聯福字什麼的都貼上了,下午他們就放假回家過年去了。

江宇買了一袋面和一袋大米,白鳳正好幫著馱了一袋回去。

“我怎麼感覺我是吃虧了,我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我在家好好待著它不好嗎,跟著你來馱大米。”

白鳳抱怨。

“抱怨啥,等過完年開集的時候,給你買兩支糖葫蘆。”

白鳳眼裡閃光,但馬上就開始討價還價。

“那不行,兩支糖葫蘆你打發誰呢?必須五支...不不不八支,十支。”

“你就不怕酸死?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江宇把腳踏車靠在供銷社的牆壁上,向上來到了大隊辦公室。

李金友接受完孫明理考核的第二天,也就是臘月二十一那天,公社的任命下來了,李金友成了鳳窩堡村這一屆的村支書。

前天和上一任村委會進行了交接,他順道過來看看。

李金友任支部書記兼村長,當年他們那一屆的一個住在碑樑子村的夥計成了治保主任,白鳳的老子白連傑成了大隊會計,還有一個江宇不認識的婦女主任,不知道是哪個隊的。

交接在昨天就全部進行完畢了,舊賬全部被封閉,等待公社的調查。

這一屆村委會的新賬本已經鋪開,等待新領導人的書寫。

李金友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

“二叔!看你的精神相當不錯,不知道要釋出什麼新的指示?”

“我們剛接手,有什麼指示可釋出的,還在想!”

“我覺得你們應該看看上一屆村委會有沒有簽署什麼不合理的協議,有不合理的就應該改正,協議一旦生效再改就麻煩了。”

江宇指的自然是關於石場承包的事情,當然不能讓唐成山承包去。

他要是承包去,自己的第一桶金到哪兒去挖。

李金友自然知道江宇指的是什麼。

“黃嶺村石場的承包協議我看到了,原來的村委會和那個承包者好像在承包金額上出現了分歧,並沒有簽字。”

哦!有這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