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冰櫃裝裡面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母親和妹妹開始忙活晚飯,外加被江雪叫來幫忙的白鳳。

今晚要擺兩桌席,就指著她們娘倆還真忙活不過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佔據了江家廚房這個舞臺。

江宇則拉著兩輪車,借了冰鎬冰錐就來到了煙水河上。

煙水河冬天的冰凍層大概在二十五公分上下,清澈的能看清河底的流沙。

再過十年,這河裡的水就渾了,冬天就別想著這麼清澈見底了。

江宇用冰鎬和冰錐刨冰,以一尺見方為標準,一塊一塊小心地把冰刨下來。

從一點左右到三點半,將近三個小時他就刨下了五十多塊一尺見方冰塊,一塊一塊堆碼了整整一兩輪車拉回家。

在經過楊萬家的時候,通知楊萬晚上到他家吃肉。

回到家裡就把車上的冰卸到院子裡。

他就準備在屋門前的院子裡壘這個冰櫃,規格是長寬高兩米X一米X一米。

算計了一下,一層需要十六塊冰,一個土冰櫃得壘四層高,需要六十四塊冰,這還缺十幾塊。

明天上午再刨一些冰回來就夠了。

這些冰塊還要進行加工,起碼得磨平。

用手工磨平太浪費時間,江宇準備做一個電動的磨具,咱機械廠有關係,做一個磨平面的機器也不費多大的事兒。

五點左右,天就黑了。

江宇請來吃肉的人也陸陸續續都到了。

安明海、李金友、楊萬、白鳳的老子白連傑、張山波的老子張明堂等,一共請了七個大人,外加張山波、李慶顯兩個青年,加上江家自己家五口人和幫忙的白鳳,十五個人放了兩桌。

十二個菜,一多半是肉和海貨,除了豬肉外還有各有一盤牛肉和驢肉。

酒是西風,煙是大重九,好煙好酒好菜好招待,在當時的農村這絕對是頂流的宴席了。

請來的七個人加上江東昇八個人一桌。

因為歲數和輩分的原因,江宇沒有坐請客那一桌,而是和母親妹妹弟弟白鳳張山波李慶顯坐一桌,這一桌放在他和弟弟的房間裡。

期間,江宇也到主屋去敬了兩輪酒。

江宇母親吃飯非常快,扒拉一碗飯就下桌去伺候主屋那一桌了。

“江宇!李金友老婆的妹子我看還是讓給你吧。”張山波這貨一杯酒下肚,嘴就開始瓢了,張口就整出這麼一句。

坐在江宇身邊的白鳳耳朵呲溜一聲就支稜起來了。

“你又啥情況呀?”

“我媽說了,還是膀大腰圓的媳婦靠譜,楊柳細腰不能當家。”

“你媽一天天淨胡說八道。”白鳳一點不客氣地冒出一嗓子。

她也是楊柳細腰,當然不愛聽楊柳細腰不好的話,當然其中還夾雜一些別的原因。

“我也同意鳳姐的話,就你媽事兒多。”江雪也不愛聽了,她也是楊柳細腰。

“去去去!你們兩個黃毛丫頭一邊玩兒去,沒你們事兒。”白鳳和江雪要過完年才十七,張山波過完這個年就二十了,他是有資格說白鳳和江雪是黃毛丫頭的。

“呵呵!那我覺得你和宋梅倒是挺合適的,她一定能入你媽的法眼,實在不行林靜也合適。”江宇笑嘻嘻地給張山波支招。

“切!人家宋梅能看上他個鼻涕鬼?別說宋梅就是李金友老婆的妹子也看不上他,你看他那熊樣。”白鳳對張山波進行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