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不知道什麼玩意紮了一手。

“我■啊!”我痛到忍不住爆粗口,“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枚魚鈎一樣的玩意紮進我的手指直穿掌心,血流得滿手都是,魚鈎的尾部連著一根線,綿延消失在空調的開關處。

是陷阱!我咬牙,這個替身和“老化”的替身效果不一樣!

是複合能力,還是有其它敵人?

我無法判斷,那條粉不溜秋的魚線突然收緊,拖著我離開了駕駛室。

疼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啊啊啊——

我生氣了!!!

“天穹之弓!”我喊出替身,咆哮:“我要射穿這根魚線的主人!”

我摔到在地上,被魚線快速拖行到過道盡頭,天穹之弓從我的腹部上探出大半截身子,綠色的長發揮舞縹緲如戰旗。

它穩穩地拉起了長弓。

“訴狀箭書[phoi101nove.atastrophe]!”

下一刻,無數明亮的光箭以無比迅猛的速度,轟然射穿了車廂的隔門。

106.

緊緊拉扯我的魚線猛地鬆了力,我藉著沖勁打滾沖了進休息室,一個脖子和身體長在一起的曼德拉草男人震驚地站在過道中間看著我,我飛快掃視一圈,讓天穹之弓打碎了吧臺上裝滿了冰塊的玻璃杯。

曼德拉草嚇得馬上松開手裡的釣竿撲了上去,我手心裡的魚鈎隨即消失,這證明他就是魚鈎替身的主人,於是我發動能力,操起吧臺的椅子給了他一記重擊,“混蛋!”

在敲黑棍這一門手藝上,我深得叔叔真傳,不然當年也不會有膽子在碼頭夜堵布加拉提,曼德拉草被我生生打昏過去,但老化的替身效果並沒有解除,我拎著圓木椅怒氣沖沖地穿過過道,打算把曼德拉草的同伴砸去和他作伴。

一個攤在座椅上的老頭在我經過時突然身子一歪倒了下來,他抓著我的褲腳,可憐巴巴地向我救助。

“救命……”他艱難地說“我的身體好疲憊,動也動不了……”

我不得不停下來,耐著脾氣道:“先生,請放開我,很快就會沒事的。”

我伸手去扶他,沒想到老頭趁機立刻握住我的手,還露出了一個讓人想把他扭送去社群法院的詭異笑容。

“壯烈成仁[the dratefu dead]。”

我被抓著的右手迅速地幹癟下去,手指傷口的疼痛被無力感淹沒,我倒吸一口涼氣,而老頭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永別了,阿塔蘭忒。”他說。

天穹之弓從我背後竄出,搶過我另一隻手上拎著的椅子,pang的就給老頭腦門來了一下。

老頭應聲飛了出去,我聚起最後的力氣,趕緊加速過去補了一擊。

k.o.

107.

昏迷過去的老頭悄然變成一個發際線有些危險的英俊男人,我看著恢複的右手,一屁股坐到座椅上。

“……只要能狠下心來,我果然不會輸,對吧?”我問天穹之弓。

天穹之弓當然不會回答我,它轉身走向其它座位上哭泣的孩子,專注地安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