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有人要搞我?”我一瞬間滿腦子的“淚眼魯卡索命”,“是哪個王八蛋?我一腳送他們作伴!”

“別管那麼多,你先跑!”布加拉提一拍我後腦勺,我只好發動能力,越過米斯達跑到樓下。

公寓外的馬路邊有輛車特別眼熟,我湊上前,發現車裡坐著福葛。

我解除了能力,敲車窗:“福葛,你在這裡幹嘛?”

福葛嚇了一跳,“你怎麼神出鬼沒的?”他拉下車窗,“米斯達剛才打電話給我,一直在問你在哪,他語氣不太對勁,所以我回來看看。米斯達和布加拉提呢?”

“在樓上。”我指天,然後看見我們正談論的兩人從樓頂的窗戶探出頭來,大動作地揮手。

福葛伸長脖子仰頭看,“他們在喊什麼?”

十有八九是讓我快跑,可我已經到樓下了,難不成那石頭還能突然出現不成——

公寓的牆壁突然凸出一大塊,某個形狀可疑的巨大石塊脫離牆面,掉了下來。

我:“……”

這個石頭是真的很想搞我啊。

我再次發動能力,拉開車門把福葛拖到一邊,慢悠悠地等著石雕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碩大的野豬頭碎塊滾到輪胎旁,快速風化成縷縷灰煙。

“我最喜歡這種遠距離自動追蹤型的替身了,”在正常流逝的時間裡,我自在地對福葛說,“因為它們永遠都追不上我。”

65.

莫名其妙地跑了一下午,米斯達也沒跟我講清那個石雕替身是怎麼回事,確定石雕損毀消失後,布加拉提先行離開去調查淚眼魯卡的死因,我不得不硬著頭皮獨自一人向充滿期待的花店老闆說明我們的調查結果。

“您的女兒是自殺。”我看著拄著柺杖的男人的眼睛,“您的腿腳不好是吧?最好去醫院看看,這是某種內髒疾病發作的初期症狀,您的女兒好像意識到自己也將患上同樣的疾病,於是決定自殺,把完好的器官留給您……”

我沒有把話說完,因為男人聽到一半時已然崩潰。

我的預感成真了,這個故事的結局確實很不好,根據布加拉提的留言,我沒有收男人的傭金,盡力安慰他一番後,送他上了計程車。

“幸好有你在啊。”米斯達目送男人離去,吊兒郎當地說,“我可不擅長通知別人壞訊息。”

“我也不擅長啊,”我心情有點低落,“我最討厭不幸的故事。”

米斯達拍拍我的肩膀,過了一會兒,他問,“要不要跟我們玩牌?布加拉提今晚不回來,四個人打牌不吉利。”

我拒絕了,“不要,莉莉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做飯比餐廳堂食好吃幾百倍,我要快點補回這幾天缺的份。”

米斯達聳聳肩,“好吧。”

我回到公寓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大廳窗戶透著光,今天的晚餐一定非常豐富,我這麼期望著,推開了門。

然而餐桌上什麼都沒有。

舍友坐在沙發上,一臉焦急擔憂地捧著布加拉提微腫的臉,“布魯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打了你?”

布加拉提尷尬地往後退,“不,沒事了,我的臉不痛,沒事了……”

“沒事個鬼!”舍友爆發了,“你牙都少了一顆還沒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打你?說呀!我讓阿塔削他!”

“……總之,我已經處理好了。”布加拉提挪開視線,“對方也沒撿到便宜,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舍友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突然傾上身,舔了一下布加拉提的右臉。

“這是說謊的味道!”她斷然道,一屁股坐到布加拉提的腿上,揪著他大開的衣領,“你今晚必須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不準走!”

震驚到變形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我:“……”

我默默地關上門,下樓,在萬家燈火中抓緊外套的領口,悲傷地決定回餐廳去找米斯達他們打牌。

真喧囂啊,那不勒斯的夜風。

舔人臉者恆被舔,不乖乖說實話還會被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