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夫人今日又沒回府。”朔西低了低頭,在祈鈺濤耳邊小聲說了句。

宋憶桃從魏府回來後,每日都出門去,喝的爛醉才回府,醒了就去賬房支錢,甚至好幾日夜不歸宿,根本不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裡,這比她待在孃家不回來更過分。

“隨她去。”祈鈺濤忍下心中怒氣,卻把筷子重重置在桌子上。

第二日,宋憶桃總算回來吃晚飯了,還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王府,她身上的酒氣還未散去,一屁股坐在飯桌前擼起了袖子準備吃飯。

祈鈺濤在旁邊看看她,默默翻了她個小白眼:“回來也不打個招呼。”

宋憶桃扒了兩口飯,直接道:“我沒錢了。”

旁邊兩位夫人看不下去了,這些日子她花錢如流水,現在還乾脆當著王爺的面要錢。哪家王妃做成她這副荒唐模樣?

祁鈺濤命人拿上來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子放在她面前,繼續淡定吃飯。

宋憶桃雙眼一放亮,拿過拿袋子沉甸甸的銀子掂了掂分量,然後潦草地扒拉兩口飯,招呼都不打,甩下碗筷又跑出去了。

二夫人周夢雲看不下去了:“老爺!這還是一個王妃的樣子嗎?!你也不管管她?還不知道她外面幹了什麼!丟的可是老爺您的臉面啊!”

祈鈺濤淡定道:“閉嘴。從今往後,王妃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誰敢議論半句,我就把她攆出去!”

祈鈺濤放下碗筷起身離開,留下幾位夫人面面相覷,失了胃口。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日,祈鈺濤這日休沐,準備帶著幾位夫人出郊外的莊子處遊玩一下,他翻了翻衣櫃裡的衣服,那隻宋憶桃給自己做的小帽子突然從衣櫃裡掉出來。

祈鈺濤手疾眼快地接住,看到手裡這隻綠帽子,突然笑得像個孩子。之前說自己不喜歡紅色的,宋憶桃連夜給自己做了頂綠色的,而且戴上十分合適。

祈鈺濤對著銅鏡戴上這頂綠帽子瞧了瞧,點點頭對自己的行頭很是滿意,對宋憶桃偶爾的賢惠也很是滿意,準備就穿這身行頭出門。

朔西剛好進來:“爺,外面馬車備好了,要不要叫上王妃呢?”

“王妃回來了麼?”祈鈺濤問道。

“昨晚喝了個爛醉,大半夜被下人抬回來的,現在還沒起呢。”

“她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你可曾留意過?”祈鈺濤猶豫片刻,還是問出自己多日來一直關心的問題。

朔西有些不敢開口,支吾了半天。慢慢抬起頭來:“王爺,您真的想知道嗎?”

朔西試探地開口,見祈鈺濤神色無異,鼓起勇氣繼續說道:“王妃她......她拿著您的銀子,養了一群聖京城裡的多才多藝的美男子和長相貌美的歌伎。開了一間叫什麼可踢微(KTV)的唱曲兒的館子,每天在裡面吹拉彈唱快樂地不得了!”

祈鈺濤默默攥緊了拳頭,可是朔西低著頭接著往後面說:“現在啊這館子生意可火爆了!王爺可要去瞧瞧?”

“胡鬧!!她一婦道人家在外面拋頭露面就罷了!還和這些男子和歌伎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哼!!”說完又靠近朔西小聲問道:“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吧??”

朔西尷尬地腳趾摳地:“嗐!怕是全城人都知道了她是攝政王妃了!那館子就叫攝政王妃的娛樂KTV!”

祈鈺濤氣的牙槽咯咯作響,再也忍不住了,氣沖沖就去找宋憶桃。

一踏進她房門,發現她趴在床頭嘔吐,房間裡一股酒味混著嘔吐物的味道,極為上頭。

祈鈺濤看到她那樣子,上來的脾氣又沒了:“怎麼喝成這副樣子?你怕是要把胃都吐出來了吧?來人,把這清理一下。”

宋憶桃癱在床上,無力揮揮手:“不喝了不喝了!老子再也不喝酒了!打死都不喝了!!”

祈鈺濤惡作劇地一笑:“王妃還要出去喝酒玩樂嗎?本王可以給你錢。”

宋憶桃擺擺手,然後轉過臉去,揉著眉心,很不舒服的樣子。

祈鈺濤拿手背試了一下她的額頭,嘆了聲氣,去旁邊拿了熱毛巾給她擦擦小臉。

“一會兒把解酒湯喝了,再睡一覺你會好一點。”